“王爺不要激動。”席匪歡含笑看著他,“我又沒說是王爺殺害的陳襄小姐。”

“本王定然不會在區區一個小女子身上大費周章!”檀令雲氣紅了臉。

席匪歡笑了,“陳襄小姐在天下第一樓失身於王爺之後要求王爺娶她進門,聽說你們二人還因為這個起了爭執,王爺不願意要她。”

“本王當然不願意要一個給別人懷過孩子的女人!”檀令雲怒氣衝衝地說道,“更何況那日是陳襄在本王的吃食中下了東西,才引誘本王與她行房事,還想當本王的正妃,痴心妄想!她當真以為本王的王府是收破爛的嗎?!”

“那請問,今晨陳襄小姐去王府找王爺是做什麼呢?”席匪歡繼續問。

檀令雲冷嗤一聲,一臉不屑:“這個死女人自己在外面丟人現眼,還被採花賊奪了清白,居然還跑來王府威脅本王!”

“噢?”席匪歡挑了挑眉,“這麼說今日你們是有發生爭執和衝突的,那王爺一怒之下動手殺了陳襄小姐,也說得過去啊。”

“放屁!”檀令雲指著他唾沫橫飛,“本王睡過的女人不計其數,要本王負責的女人都能排一整條街!每個人都來要本王負責,難不成本王還能把他們都殺了不成?!”

檀問星驀然發問:“那你解釋一下,為什麼有人證稱陳襄進了你的王府之後就再也沒有出來過。”

“她在本王這裡得不到想要的,威脅了本王就離開了!”檀令雲說得信誓旦旦,“她絕對離開王府了!”

檀問星勾起一絲冷笑,陳襄進了肅晉王府後絕對沒有再出來過,因為被他的暗衛從肅晉王府劫走了,現在那些血淋淋的證據,應該快送進宮來了。

他這般想著,果不其然。

幾個侍衛抬著幾具沾血的刑拘走了進來。

其中一人朝皇帝說道:“陛下!這些是卑職等人在肅晉王府搜查採花賊證據的時候發現的東西,是藏在肅晉王府地牢裡的,上面的血還是新鮮的。”

“不可能!”肅晉王臉色一白,哆嗦著手指著檀問星,“你讓人誣陷本王!這些東西不是本王王府的!”

檀問星挑了挑眉,輕笑:“你怕是誤會了,他們可不是孤東宮的人,而是東廠的人。”

聞言,檀令雲猛地轉頭指著席匪歡,然後又看向站在皇帝身邊的伍齋,“伍公公!你東廠的人怕是被檀問星這個狗賊收買了!”

伍齋微微眯著眼,把玩著手中的核桃,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檀令雲察覺不對,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伍……伍公公,你怎麼不幫本王說話?!你東廠的覆荊子和檀問星沆瀣一氣!都要至本王於死地啊!”

伍齋還是沒說話,也沒有看他,反而朝皇帝耳語:“陛下,肅晉王怕是已經失心瘋了。”

檀令雲撲通一聲坐在地上,渾身冒著冷汗。

他現在才意識到,伍齋是打算將他祭天,把自己摘個乾乾淨淨!

“父皇!”他跪在地上臉上的肌肉都在抽搐,“陳襄不是兒臣殺害的!採花賊也是伍齋這個狗太監讓兒臣安排的!還有難民的事!那都是他伍齋禁錮童男試藥引起的!父皇一定要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