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聞典喜笑顏開,這會兒臉上的神情和顏色才像一個十二歲的少年的模樣。

他跪在地上給顏溪磕了三個頭:“謝謝神醫姑娘!”

“起來吧。”顏溪將他拉起來,“一會兒讓風荷陪同你一起去接你母親,府上的房間多的是,你自己挑一個你滿意的給你和你母親一同居住吧。”

聞典眸中泛起淚花,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胡亂地用袖子擦了擦眼淚,“神醫姑娘待奴才這麼好,奴才這輩子都忠臣於您!”

顏溪笑著摸了摸他圓圓的臉,“好了,不哭了,沒看出來,你還是個小哭包,上次在東宮你都哭溼了我一條裙子。”

聞典不好意思地紅了紅臉。

“你去找風荷吧。”顏溪說道。

“好嘞!奴才這就去!”

聞典樂滋滋、風風火火地跑出去了。

一旁的明月喪著一張臉,“小姐,你這是養虎為患。”

顏溪伸出手指點了點她的額頭,一臉無奈:“有點警惕心是好,但是行為別太過了,不管伍齋將聞典送給我是何目的,他終究也只是個孩子,你盯著他不要讓東廠的人暗地裡找上來就行,不必在他面前這般疾言厲色。”

明月不樂意地癟起嘴:“奴婢就是覺得不能掉以輕心,就算這個小太監膽子小不敢行背主之事,要是伍齋威脅於他,以他這膽小怕事的樣子,多半還是會背叛小姐。”

顏溪搖了搖頭,望著外面聞典雀躍離開的背影,“與其時時刻刻提防,倒不如用真心換真心,以後聞典我就交給風荷帶了,你就少在他面前發脾氣了。”

明月吶吶地點了點頭。

“神醫姑娘!”阿胥跑進來稟報,“閩陽王來了,非要進來見您。”

顏溪蹙起眉頭,今天的不速之客真是多啊……

“我不見!”

“爺爺安排了護院關著大門,但是閩陽王不走,現在府外面圍來了好多百姓。”

明月嫌棄地臭了一下臉,“小姐,這閩陽王何時臉皮這麼厚了?”

顏溪冷嗤:“他和茯苓公主一心想要拉攏將軍府,現在我又與他和離,他們當然不甘心。”

“那現在怎麼辦呀?”

“別搭理他就行,他要不嫌丟人,我無所謂。”

一個時辰後。

阿胥又進來稟報:“神醫姑娘!閩陽王讓人在外面敲鑼打鼓的,整條街都堵上了!”

“隨他便。”顏溪不甚在意地說了這麼一句,繼續寫手中的病例。

半個時辰後。

阿胥喘著粗氣又跑了進來:“神醫姑娘!閩陽王現在在外面唸詩,詩中之意像是求複合。”

“隨他便。”顏溪冷漠地吐出三個字,頭都沒抬一下。

明月走過去小聲問阿胥:“閩陽王一直沒離開?”

“沒離開,外面豔陽高照,也不嫌曬嫌熱,在外面又是敲鑼打鼓又是念詩的,一個王爺行這般事,確實有傷風雅。”

“走!我和你出去看看熱鬧。”

明月跟著阿胥出去了。

不到一刻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