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溪摩挲著耳朵呢喃著:“聞恩閣……血燕衛……”

她似乎誤打誤撞發現了什麼“好東西”。

“明月!”顏溪吩咐道,“你暗中打聽一下聞恩閣是個什麼地方,還有覆荊子的來歷。”

“是!”

“風荷!”顏溪看向一旁的風荷,繼續吩咐,“你去查一下血燕衛,最好把藏在皇宮中的血燕衛的人給我揪出來!”

聞言,風荷驚詫了一瞬,有些不解:“小姐,東廠和錦衣衛一直都在追查血燕衛,您怎麼突然要查他們呀?皇宮中會有血燕衛的人?”

“當然有!”顏溪重重拍了一下大腿,“我能被皇后纏上都是拜他所賜!水中趁亂摸我的胸,這個仇不報誓不為人!”

明月風荷面面相覷,同仇敵愾,異口同聲道:“要不要奴婢查出來直接咔嚓掉?!”

顏溪擺了擺手,“不用,罪不至死……”

直接閹了更解恨!

“啊切!”檀問星在東宮猛地打了幾個噴嚏。

裴照望頗為擔憂,“太子爺,可是受了風寒?卑職去叫棠神醫過來!”

“我來了。”一位身著紅衣的翩翩女子提著藥箱緩緩走了進來,朝檀問星施了一個禮,上前開始把脈。

須臾,她的眉頭緊縮,看檀問星的眼神又擔心又心疼。

“太子爺,您怎麼這般不愛惜自己的身子,碰冷水也就罷了,藥浴也不沐完,再這樣下去,您的身子只會愈見虛弱,待五臟六腑都被寒氣侵入,您會有生命危險的!”

聞言,檀問星還沒有緊張,裴照望急得跳腳,“這可怎麼辦?!棠神醫,你可要救救我們家的太子爺啊!”

檀問星微微咳了一聲,抬眸白了裴照望一眼。

大驚小怪……

棠練禾嘆了一口氣:“太子爺若日後還是不聽我的勸,就算是我的師父天域神醫在,也無能為力。”

她這麼一說,裴照望更緊張了,像是有什麼燙腳的東西一般。

檀問星坐在太師椅上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老老實實站著!亂動彈!”

裴照望委屈地垂下頭,他還不是擔心他家的太子爺……

檀問星看著棠練禾,寬慰道:“放心吧,孤的身子自己清楚,不會砸了棠神醫的招牌的。”

一聽這話,棠練禾臉色一變,眉頭蹙起,聲音都低了幾度:“太子爺,我拒絕陛下的高官俸祿,願意留在東宮為您治病,在你眼裡我是這麼看重浮名的人?我要真在乎自己這個招牌,一年前直接進宮當太醫院之首不更好?!”

她越說越激動,索性擰身憤然離開。

徒留下裴照望站在檀問星身邊尷尬地癟了癟嘴,“太子爺,卑職說句不該說的,棠神醫這一年對您的心意卑職這個旁觀者都看得清清楚楚,您又何必揣著明白裝糊塗呢……”

檀問星睖了他一眼,裴照望忙不迭垂下眼。

“對孤有心意的女人那麼多,孤要給她們每人一個家?”

“……”裴照望嘟噥著,“也不是不行。”

“去你的!”檀問星狠狠踹了他一腳,“有這功夫八卦,多放點心思在席匪歡身上,他化名覆荊子借茯苓公主的手進宮,需要多加防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