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待會兒會讓這個狗皇帝好好在噩夢中醉生夢死!

與此同時。

“席匪歡?”顏溪坐在閩陽王府的鞦韆上盯著手裡的玉佩打量著。

玉佩上的“匪”字旁有一行小字就寫著這個名字。

顏溪百思不得其解,這個名字像是一個男人的,原主怎麼會有一個刻了別的男人名字的玉佩呢?

“顏溪。”一道溫柔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

顏溪擰身望過去,是茯苓公主。

剛大婚就出宮了,看來她猜的沒錯,覆荊子就是獻給皇帝的。

顏溪禮貌笑了笑,“公主大駕光臨,怎麼也沒人來通報一聲?”

茯苓公主熟稔地上前執起顏溪的手,好不親切,“我這不是帶著堯兒來給你賠罪了,方才在宮中堯兒打你耳光的事我聽說了,是堯兒不對,你也別放在心上。”

顏溪狐疑地皺起眉頭,這位茯苓公主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她越過茯苓公主,望向跟在茯苓公主身後的檀南堯,那位大爺的臉色可不像是來道歉的。

茯苓公主將不情不願的檀南堯拽過來,將他們的手疊在一起,顏溪猛地抽出手,弄得檀南堯又氣憤又尷尬。

這個死女人敢嫌棄他?!

顏溪笑了笑,“條件反射……君子動口不動手,公主要說什麼說便是。”

茯苓公主也索性直說:“之前是堯兒不懂事,被太子嬪迷惑了,這才冷落了你,你也知道,男人嘛,都是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我已經數落過他了,你們以後在一起好好過日子。”

茯苓公主笑得燦爛,一副理中客做和事佬的姿態。

顏溪的目光在他們姐弟兩人之間流轉,她的記憶裡,茯苓公主可不像是對自己這般和善的人啊……

她估摸著,或許是她今日在皇帝面前露臉,又得皇帝重用,姐弟倆覺得她身上還有可利用之處,所以才來討好她。

顏溪勾唇冷笑,又大剌剌地坐在鞦韆上,慵懶散漫,目中無人,淡淡道:“既然公主都這麼說了,不如讓閩陽王證明一下他的態度,今日進宮前,我的衣衫裡被甄奶孃放了紅藻粉,她處心積慮讓我出醜,這件事閩陽王和公主覺得該怎麼處置啊?”

茯苓公主見顏溪表態了,笑呵呵道:“扣甄奶孃這一年的俸祿罷。”

“那可不行。”顏溪當即否決了。

想讓她就這麼放了甄奶孃,不可能!

“我要甄奶孃現在就交還我所有嫁妝,一個子兒都不能少,用紅藻粉陷害我一事,我要重打她五十大板,貶為奴籍,扔出閩陽王府!”

“顏溪!”檀南堯實在忍不住了,“你別欺人太甚!紅藻粉這事是不是奶孃乾的還有待商榷,你一人之言就定了奶孃的罪,太過分了!”

顏溪微挑眉梢,她就知道,檀南堯是沉不住氣,也不會答應的。

顏溪雙手一攤,“公主,你看到了,這就是你弟弟的態度,不維護自己的妻子,反而維護一個下人,讓我怎麼和他好好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