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估計早就已經謀劃好了,特意安排身為文官的馮太史來,就是拿準了他不會動馮太史的性命!

“請問太子爺人現在在何處?”馮太史問。

檀問星沒有說話,給身邊的黑衣人遞了個眼色,他們拔出長劍就抹了剩下幾個西北司局官員的脖子。

與其給人話口咬死是顏城渙,倒不如都殺了個乾淨,沒有人證也沒有物證,想陷害他也沒那麼容易。

馮太史被他們的這一動作嚇了一跳,“符樓大人!你這……!”

“想必馮太史聽聞過我們血燕衛是做什麼的,人不殺乾淨,我豈不是白來這一趟了?”

他牽著顏溪的手就準備離開。

“等一下。”馮太史叫住他們,“如果本官沒有認錯的話,這位是顏將軍的千金顏溪姑娘吧?”

他的目光移到兩人牽著的手上,聲音倏冷:“顏溪姑娘不是和太子爺情投意合麼?怎麼和符樓大人行為舉止如此曖昧!”

檀問星無奈扶額,握著顏溪的手一僵,“咳!我見她生得好看見色起意不行?”

他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馮太史無語了。

“顏將軍是待罪之身,他女兒本官得帶走。”

檀問星擰身睖著他,眸中閃過一抹陰光,“你是在命令我?”

馮太史雖然為人剛正,但是到底是文官,不會武,更沒有與人對峙的資本,恭恭敬敬地拱手:“符樓大人,雖然您是朝廷捉拿的一等殺手,但是本官還是很敬佩您為民造福屠殺貪官的行為,還望您也不要為難本官,顏將軍還下落不明,您若帶走顏溪姑娘,一來有損她的清譽,二來容易讓她落下一個畏罪潛逃的罪名,還望符樓大人三思。”

檀問星猶豫了,伍齋等人看來是咬死了要用這個罪名陷害顏將軍,若他以符樓的身份帶走顏溪,伍齋肯定不會放過汙衊顏溪與血燕衛同謀的機會。

如此一來,對顏溪不利,對澄清顏將軍的清白也不利。

檀問星鬆開了顏溪的手,遞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旋即凝視著馮太史,“人我留下,你們的太子爺一會兒就會趕來。”

說罷,他帶著黑衣人飛進了黑暗中。

“顏溪姑娘。”馮太史對她說話還算客氣,“您不是之前還在朝城為難民診治麼?怎麼突然來了西北?”

“我拒絕回答。”

“你不願意回答,那本官回答你,送往皇宮的投訴狀明明白白寫了,你與顏將軍一同來了西北,整日吃香喝辣,你和顏將軍這段時間都不在朝城,這話怕是說不清了。”

“你說什麼?”顏溪頗為詫異,“我爹爹不在朝城?!”

“沒錯,封鎖整個將軍府,唯獨不見你們二人的蹤影。”

“不可能!我爹爹一直都在朝城,怎麼可能不在!”

“這個你就要問顏將軍了,朝城城門進出名單也沒有你們二人,就算西北的這些證人被符樓殺了,也不能洗清你們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