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年卻還是不由自主的任其野蠻生長,理智與不理智的聲音在拉扯,胸腔悶得厲害。

池歲禾忽然停下腳步,池嘉禾忙問:“怎麼了?”

去見她撫了撫胸口接著很快轉頭看向身後的陸年,池嘉禾跟著看過去,發現兩人的臉色都不怎麼好看。

陸年微怔,眼睜睜看著池歲禾轉身走到他面前,眉眼間都是關切:“陸年你怎麼了?身體有哪裡不適?是不是方才在宮外曬著太陽等太久了所以不舒服?”

儼然是將他當成病人來照顧,語氣也像是在哄著小孩。

見錢蘭和池嘉禾試探的目光也看過來,陸年一時有些無奈:“小姐,奴沒有你想的那麼弱,奴是你的護衛。”

言外之意就是,這世上哪有身嬌體弱需要主子試試關心照顧著的護衛,再不濟,也理應由他來關心小姐才是。

池歲禾卻是不贊同。

原書中前期的陸年身體確實是不好,經常生病且從來不提,還是池嘉禾心細發現他的不對勁,這也讓陸年對她逐漸產生了依賴。

然而現在是她的小命和陸年綁到了一起,她有時候覺得兩人有點像雙生花,同病同感,只不過他是主花,她更像是依附的小花。

“又不是鐵打的人,都是血肉之軀,身子若是不是直說便是,沒什麼好丟人的。”

“歲禾說得對。”

池嘉禾一向清冷的臉上也多了些關切,“你在寺廟中受了傷,我現在回想起來都心有餘悸,你更應該多注意身體才是。”

錢蘭也擔憂的看著他,勸道:“跟在歲禾身邊也不用做什麼,不必硬撐。”

陸年心中暖流湧過,亂七八糟的想法散去許多,只是三個主子停下來關心他一個奴才,這怎麼也說不過去。

連連篤定的否認沒事後忙勸著她們進去。

管家迎上來,錢蘭便隨著他走了,只剩池歲禾和池嘉禾慢悠悠往裡自己院子走。

走到院門口,無憂看見了她們便小心翼翼迎上來,“歲禾姐姐,你回來了。”

池歲禾點點頭:“無憂,怎麼啦?”

無憂強迫自己忽略她身後的陸年冷漠得好似要吃人的目光,硬著頭皮道:

“歲禾姐姐,你讓教書先生教我的字,我都練好了,你要不要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