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之後,池歲禾和陸年的關係又回到了原來的樣子,甚至比原來還親近了許多。

池歲禾看著端著碗走進來的陸年。

雖然“洗手做羹湯”對他來說有些大材小用,但不得不承認陸年果真上得廳堂下得廚房,耍得起劍端得起勺,活脫脫的全能型人才。

在他進來之前站起身笑眯眯迎了上去,夠足了力氣去看他手裡的碗。

“哇,陸年又做了什麼好吃的?”

陸年很受用,笑著將碗放到桌上。

“是冰羹,小姐這兩日不是總抱怨太熱嗎?冰羹可以降降火氣,不過也就這麼一碗,不可貪涼吃太多。”

池歲禾哪還管他在說什麼,迫不及待端起碗啜了小口,冰冰涼涼滋潤心脾,整個人都舒服不少。

陸年見她小動物似的抱著碗,不免失笑。

池歲禾噸噸喝完放下碗抹了嘴,後退一步在他面前轉了個圈,臉上有得意也有小小的炫耀。

揚著下巴問:“陸年,看我去春獵要穿的騎裝,怎麼樣?好不好看?”

她穿著雲雁細錦衣,彈花藍紋錦服,腳踩雙小靴子,上乘的面料柔軟精細,淺藍的顏色不會顯得太扎眼,但在光下好似鍍上了一層淺淺的光,像是小精靈。

陸年眨了眨眼,認真的說:“好看。”

頓了頓又補充:“小姐穿什麼都好看。”

“敷衍。”池歲禾撇撇嘴,低頭整了整衣襬,小心的撫平上面的褶皺,顯然是極喜歡的。

陸年輕咳一聲,眼神都黏在她身上,輕聲問:“小姐可會騎馬?”

這可就問住池歲禾了,她是內陸居民,平日裡都沒怎麼見過馬,更別說騎馬了。

陸年見她神情訥訥要脫下騎裝,提議:“不如奴帶小姐先去騎馬?”

池歲禾眼前一亮,激動的跳到他面前,“真的嗎?可以嗎?!”

陸年只覺得她像只蹦蹦跳跳的小兔子,又笑道:“小姐若是想的話,自然可以。”

片刻後,兩人站在馬前,池歲禾看著面前高大威風的馬,心裡直髮怵。

恰好那馬扭著腦袋打了個噴嚏,她更是被嚇得不輕,直直後退往陸年身後躲。

“陸年,要不還是算了吧,好害怕。”

陸年見她垮著張臉,全然沒了初聽要騎馬時的活力,也不阻攔,只是詢問她的意見:“小姐若是不想就不騎,只是小姐真的不想試試嗎?”

說完用手摸了摸那馬的頭,有魔力似的,原先一直在原地踏步顯得有些焦躁的馬慢慢平靜下來,還親近的蹭了蹭他的手心。

池歲禾一半害怕一半好奇,心中又有種沒來由的衝動和興奮,躍躍欲試。

陸年見狀,拉著她的手輕輕放到馬的腦袋上,順著它的鬃毛一下一下往下縷。

“追風很好說話的,只要你提前和他打過招呼,他就會很聽話的。”

雖然十匹馬裡有九匹馬叫這個名字,但池歲禾臉不紅心不跳的誇獎:“他叫追風嗎?很好聽也很適合他的名字。”

見追風聽了這話高傲的仰了仰頭,也不知是不是聽懂了,池歲禾面上一喜,趁熱打鐵湊近問道:

“追風?你可以載載我嗎?我很輕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