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小姐,我不疼(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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躡手躡腳摸索過去,停留在床邊,終於得以看清床上的人。
緊蹙著眉,額間同樣冷汗涔涔,在室內昏暗月光的照拂下,臉色白得嚇人。
看到他的那一刻,池歲禾心口的鈍痛一下少了許多。
以為他是舊傷復發十分痛苦所連帶著自己不得安穩,認命的輕輕嘆了口氣。
目光在屋內逡巡一週想將藥找出來,卻發現這屋內簡陋得就像是現代火車站旁的青年旅社標準間似的,連張桌子椅子都沒有。
不滿的蹙起眉,心裡尋思著明天要添些東西佈置一下,最後還是看向陸年床頭擺放的小匣子。
緩緩上前挪了一小步,微微探著身子想去拿。
指尖才碰到那匣身, 身下的人就驀地睜開眼抓住她的手,凜冽的寒意瞬間將她釘得無處遁形。
池歲禾吃痛,可也不敢動彈,以扭曲的姿勢僵硬在半空。
下一秒,陸年看清了來人,臉上閃過錯愕,寒意如潮水般霎時褪去,連忙慌張的鬆開手,一骨碌就坐起身。
“小姐....”
“呃....陸年,你疼不疼?”
池歲禾撓了撓亂糟糟的發一屁股坐到他旁邊,坐了坐發現不舒服,乾脆蹬開了鞋盤起腿看著他問。
現在她整個人都在他的床上。
意識到這一點,陸年頓時面如火燒,撐在床上的手不自覺蜷縮,慌亂得眼睛都不知道往哪看,更別提聽清她的問題。
目睹他的臉色由白轉紅,池歲禾傻眼。
她的手臂微微抬起,手指微動,極輕極慢的撫上他的額頭,試探性的貼了貼。
他在黑暗中感受她的觸控,心跳如擂鼓。
“陸年,你發燒了嗎?”
她的聲音帶著緊張和擔憂,宛如一道細碎的光,在陸年眼前一閃而過。
再次聽清她的話,卻是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怎麼沒有呢....臉怎麼那麼紅..”
她獨自坐那自言自語的嘟囔,另一隻手貼上自己腦門,不信邪般又貼了貼。
額頭的觸感溫溫涼涼十分熨帖,陸年卻如坐針氈。
一邊希望她停留的時間長些,一邊又覺得身體臉頰燒得慌,不用碰都知道他現在蹭蹭往上冒的溫度有多灼人。
“還是先上藥吧,不然實在疼得厲害。”
池歲禾兀自說著話,手往他身後一伸將那匣子開啟,拿出裡邊的藥瓶。
看向好似鬆了口氣的陸年,疑惑眨了眨眼,語氣卻是刻不容緩:“陸年,哪裡疼?”
陸年看著她抓緊的藥瓶,聽清她的話後,這才察覺背後連著脖頸的那一塊火辣辣的疼得厲害,甚至比睡前還折磨。
陪在她身邊,做她的護衛,人前的疼尚且還能忍耐,人後的疼就變得更為深刻,百爪撓心般痛徹心扉。
睡夢中都被血腥味纏住了魂魄,像是有一雙手拉著他不停往下墜,將他困在永無止境的黑暗和痛苦中。
然而此時此刻,後知後覺。
除了身體的疼痛外,血腥味散去,取而代之的是若有似無的盈盈淡香。
他靜靜坐著,竟從中品味出一絲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