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位瘦削的老人,沒有說話,只是無聊打著哈欠。

其餘三人,爭論不休,接連討論一些嫌疑物件,薛家發展至今,樹敵不少,不少家族都有嫌疑。

只是他們半天沒個結果。

但明顯都不符合薛玉龍的想法,他一直靜靜觀察四位心腹的反應。

有些猶豫,是否要告知這些人,自己女兒薛佳人先斬後奏的一些秘密行動。

“據點的人養了一條馬犬,馬犬沒死,它脖子掛了個錦囊。

“懷疑是對方留下來的,我不敢擅自開啟,疑似裡面一張紙條。”

情報主管終於等到他們討論的間隙,忍不住開口,將黑色錦囊呈上。

“錦囊?”

“靠,你特碼的不早點拿出來!”薛金牛怒目猙獰,把小主管嚇了一跳,“明顯是兇手留下的啊,我看是挑釁的宣言,必然會留下名諱,你早拿出來,還用得著我們浪費時間揣測?”

“對不起,我不敢打斷各位談話。除了錦囊,那條專業訓練過的馬犬,極有可能還記得對方氣味,也是一大線索。”

主管冷汗直流,賠著笑臉,將錦囊奉上。

薛玉龍接了過去。

拆開錦囊。

裡面只有一物,一張摺疊規整,四四方方的筆記本頁。

攤平紙張,看到內容的一瞬間,突然一陣氣血翻湧。

字跡狂放有力,透著銳意。

鐵畫銀鉤猶如一道道劍氣交錯縱橫,殺氣騰騰。

直刺人雙眼。

一時間,薛玉龍心神震盪,功法都差點失控,直至兩三秒後,才穩定情緒,看清紙條內容。

“寫了什麼?家主您好像非常震撼,難不成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薛金牛有些放肆,站起身,就要湊過去看一眼。

薛玉龍思量再三,將紙條給了他,“小心,別傷到自己了。”

“什麼?”薛金牛有些迷糊,接過紙張,陡然間怔住,下一秒悶哼一聲,嘴角滲出一絲鮮血。

內勁竄走,導致氣血逆行,沒薛玉龍功力深厚,受了輕微內傷。

“此人實力太恐怖了……僅留下的紙條,隔空能傷到我!”

薛金牛駭然失聲。

其餘三人,都看到了他內傷吐血的一幕了。

面面相覷,有人狐疑詢問:“是在紙張上動了手腳,塗了毒?”

“倒是我們疏忽大意了。對方手段夠狠啊。”

“唉,這些年日子太安逸,都失去了最基本的戒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