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初學者沒這水平。畫師很顯然更注重意境,看似扭曲的人影、柳樹線條,極其符合煙雨之中的那種朦朧之美,相得益彰啊!”

“對,這人畫技高超啊,我自愧不如。”

“我那嘔心瀝血之作,和這一比,簡直拿不出手。但我現在湧出很多靈感!”

“……”

驚歎聲中。

青年畫師漸漸呆滯,看著這夥人中比較靠角落的一個條紋T恤的中年人,“齊老師?!”

沒想到能遇到教課的教授,齊一鳴。

這位教授,在南省書畫協會都有頗高地位。

青年認得教授,教授不認識他。

“我是國畫系的學生左舟。”青年連忙自我介紹。

齊一鳴託了託鏡框,打量一陣,還是沒想起來這名學生,只是敷衍笑道:“哦,是你啊!”

老者突然出聲,“你是南省美術學院的學生?厲害,厲害啊!就算是我,殫精竭慮,不一定能畫出這種意境水準的作品!

“只要再精細打磨一下,它能更完美!

“後生可畏,我看可以直接讓他加入書畫協會,我都起了收學生的想法了。”

他目光火熱,緊緊盯著左舟。

其他人猛然一驚,收學生?

頓時一個個滿是嫉妒。

齊一鳴欲言又止,以這水平,他不應該對左舟沒有印象,除非……

“我覺得有待考證,你看其他的人物素描,粗劣的很,水準只能算下等。”

“說實話,這是不是你畫的?”

其餘人出於嫉妒,接連質疑身份。

左舟面色尷尬,一時語塞。

這反應,更加坐實了大家的猜測。

老者有些遺憾,“不是你畫的?”

“嗯,是一個神經病畫的。他一畫完,就暴力地推開我,瘋了似得逃走。”左舟訕笑地說。

“神經病?”

“不可能吧……”

齊一鳴等人面面相覷。

“咦,您……您是費清崖老爺子?”左舟撓撓頭,卻在下一秒腦海竄過一個畫面。

他突然抬頭,無比震驚地看著白頭髮老人。

仔細一看,徹底確定了這個判斷。

華夏十大畫師,技藝超絕,是國畫巔峰水準的代表人物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