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是兩人所處的位置,是在那對兒被搞定的剃刀賊的探查範圍,在他們的同夥兒發現那兩人失蹤之前,沈星垂攜著黑衣人早已逃之夭夭。

沈星垂控制著雲行器的形態。只要是升到空中,不追求速度的時候,外人根本無法分辨這雲行器與真實雲朵的區別。再次控制著雲行器變大,偽裝成雲朵的形狀緩慢地飄離銀色飛艦。

這是當初她安排蕭驍煉製這飛行器的時候,蕭驍有意把自家人用的這些雲行器都做了逼真的偽裝。

哪怕飛艦的速度再慢,也察覺不到雲行器的飄離,遠遠看去只是一朵雲緩慢地移動。

“咦?那裡怎麼有朵奇怪的雲?”甲板上走來走去的一隊巡視者突然感覺飛艦後面的那朵雲有點不對勁,那雲一直是一個形態,飄動的時候也沒有絲毫變化。要知道天空中的雲是千變萬化的,很少會有一成不變的雲朵。

沈星垂聽見了一直監控著飛艦的系統的轉達大驚,這雲行器的偽裝還是不夠完美。

黑衣人看了一眼驚慌失措的沈星垂,寬大的袍袖一擺一蕩,沈星垂感覺自身所在的飛行工具剎那間感覺輕盈了許多。

她望向周圍,似乎空中忽然無中生有出現了好幾朵類似的雲朵。自己的雲行器夾雜其中反而不顯眼了。

“你眼花了吧?”同隊的巡視者抬頭看了一眼,滿天的雲朵飄蕩,哪有什麼不對勁?

那人揉揉眼睛,只見剛剛孤零零的一朵雲突然變成了漫天遍野的雲,這······

自己真的眼花了?

銀色飛艦越來越遠,逐漸變成了天空中的一個小點兒。

沈星垂深深地舒了一口氣,新來的匪徒中有五個新來的元嬰境修者,這給她的壓力太大了。自己還是不夠強大啊!雖然感覺自己已經到了金丹境的圓滿階段,但是還沒有絲毫突破的徵兆。

“你的飛行工具都很有意思。”黑衣人清澈的眼神與沈星垂對視了一眼,令沈星垂一怔。

一個武力高強的人怎麼會有如此清澈的眼神?沈星垂覺得違和。

沈星垂不知為何一直沒有對這黑衣人生出太多的戒備心來。

現在放下一直提在嗓子眼兒的心,才發現,這黑衣人跟蕭驍的輪廓有幾分相似,蕭驍長得要更加精緻許多。

這黑衣人就像是蕭驍的粗獷版本。

是她太想念蕭驍了嗎?怎麼見一個人,她都感覺跟蕭驍相似了呢。

不過這男子單純的眼神,又讓她迷惑不解。

“我是蒼梧仙宗的沈星垂,前輩······怎麼稱呼?”沈星垂不知道要怎麼措辭稱呼他才合適。

看面相,他的年齡是看不出來的。修煉者金丹境的時候就可以將容貌固定下來,每經歷一次大的境界變化,都可以將自己的容貌進行微調。所以,修真者是最沒有辦法透過容貌來判斷一個人的年齡的。

但是隻看這人的境界,又感覺這人估計是積年的老怪物了。就是那太過清澈的眼神有太多的少年感,讓她無從評判。

“蒼梧仙宗·····”那人聽到這個名字,在嘴裡咀嚼著,突然感覺萬分耳熟,可是自己卻又想不起任何關於這個名字的一切來。

他苦澀地笑了一下:“我現在沒有以前的記憶了,可這把劍說我叫沈避劍,那就叫沈避劍吧。”

“那前輩是我的本家啊!都是沈家人。”沈星垂故作興奮的跟他套近乎。

眼前這女孩讓黑衣男子生出一種莫名的親切感,他的冷漠也稍稍淡了一些。

“蒼梧仙宗這四個字很耳熟,你去的時候能帶我去嗎?我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感覺我應該去那裡一趟。”那人的話讓沈星垂一驚,自己雖然看不出此人的境界如何,但感覺上他似乎最少也能趕上遠山真君了,這種大佬要去蒼梧仙宗?沈星垂害怕自己給宗門帶去災禍。

她只得故意露出難堪的神色:“我們被放逐100年,暫時回不去了。”

“放逐?”這名為沈避劍的男子疑惑的看著她,這個詞很陌生。

“就是我們一百年內都不能私自回去,現在出來還不到一年,我們還要遊歷九十九年才能回蒼梧仙宗。”

這麼解釋,他就明白了。

“哦,沒關係,我可以跟著你。”他的話讓沈星垂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