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神物,是世間最強的殺器。”聶青鴻目光中有著深深的忌憚:“那些黑布並不是神物,真正的神物是黑布之中的東西。”

聶青鴻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是劍,懸空的神劍,足足有九百九十九柄神劍,你恐怕還沒有數過吧,那上千柄神劍同出一源,只有神諭教主能隨心操控。”

林義的瞳孔極具收縮,皇城之上的那些懸空黑布,竟然是一柄柄劍,如此說來,皇城中的人,豈不是時時刻刻頭頂都懸著一柄劍。

林義不禁心中發毛。

那一戰是皇城‘城牆’第一次向世人展示威力,神諭教主立於神殿之巔,那些懸空的黑布嗡鳴不已,一柄柄神劍從中疾飛而出,形成了一道道飛劍洪流,向著凡體叛軍擊殺而去。

那些凡體叛軍沒有絲毫的辦法,所有的戰車巨弩也在飛劍之下潰散,一柄柄飛劍如細線穿針一般,從一個個凡體的身體中穿過,破開了他們的喉嚨,斬碎了他們的身體。

那不是戰爭,而是單方面的屠殺。

那一戰,皇城的西南之地形成了一個淺水湖泊,只是湖泊之中的並不是水,而是血。

林義的心中一浪蓋過一浪,他能想象得到,當時是何種的慘烈,是何種的悲壯。

聶青鴻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下來,平靜道:“當時所有凡體葬身的那個地方,就是現在的萬魂谷。”

他此時臉色平靜得可怕:“你知道萬魂谷中的樹木為何異常的茂密嗎?”

聽得此言,林義的目光不禁一滯。

只見得聶青鴻道:“八百萬凡體的骨骸滋養了那一片地面。”

林義的身體不禁顫抖了一下,突然他想到了一件事情,既然神諭教要殺盡凡體叛軍,為何最後又剩下了八萬之數。

聶青鴻此時也露出了一絲疑慮,但在疑慮之中卻有著一絲敬畏。

他道:“在最後之際,出現了一位老人,是他阻止了神諭教主的屠殺。”

“一個老人?”

林義也露出了疑惑的目光。

“是的,一位很神秘的老人,他給人的感覺並不強大,也沒有釋放神力,但當他從皇衛軍之中走過之時,彷彿誕生了一股強大的力場,使得所有人都無法動彈,當時我就在場。”

聶青鴻不禁又回想起了那一段往事。

那一位老人給人的感覺很普通,衣著也是樸實無華,但他出現之時,就彷彿整個空間都凝固了一般。

他走在神殿的鐵鎖之上,一步一步地向著神殿之巔走去。

直到他走到一半之時,神諭教主才發現了他,那個時候,凡體叛軍正是剩下了八萬之數。

飛劍洪流向著那一位老人刺殺而去,然而那位老人以指為劍,抵擋住了飛劍洪流。

也是那一戰後,神諭教主受了傷,那一位老人也黯然離去。

林義面露駭然之色,以指為劍,抵擋住世間最強大的殺器,真有這種人存在嗎?

“那他為什麼不殺了神諭教主?”

林義不禁問道。

聶青鴻道:“我也不知,似乎那位老人在離去之時也受了傷。”

“那聶大將軍是如何戰死的?”

林義不禁想到了這個問題,傳言中聶大將軍可是戰死的,但根據聶青鴻的說法,似乎並不相符。

聶青鴻聞言,目光中爆發出仇恨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