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府之中,幾位長老不斷收到下屬的稟報,聶修鴻已經不見蹤影了,他們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陰沉。

二長老的目光變幻不定,在此事發生之前,聶修鴻曾經求過他,要求他照顧他兒聶平,他沒有當作一回事,如今才恍然大悟。

“修鴻這個傢伙,真是混賬,竟然幹出了這種事情!”

大長老憤怒不已。

從今日起,聶府不再有聶修鴻這個人,原本犯了如此大錯,應該是幽禁一生的,只是他不但不知悔改,反而逃了,那樣懲罰只會更大。

玉虛的臉色蒼白,一頭蒼髮散落,氣息紊亂,此時的他,彷彿即將油盡燈枯。

他已經受了傷,如今身在聶府之中,更加是逃不了了。

“你自廢修為吧!”

聶青鴻看著他冷冷地說道。

玉虛臉色一愣,他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了,沒想到對方要他自廢修為,只是,這怎麼可能。

沒有了一身修為,他就是一個廢人,那活著更加生不如死。

“哈哈哈哈!”

他瘋狂地笑了起來,身體也在緩緩站直,將僅剩了神力盡數催動。

“老夫乃是摸骨界的祖師,可殺不可辱!”

聶青鴻的眼瞳中激射出一道鋒芒,身體呼嘯向前,在此同時,幾個神醒閣的護衛強者也同時出手,他們的神力碰撞,向著玉虛體內轟去。

玉虛狂噴了一口鮮血,他的笑容變得更加瘋狂。

“就算我死了,你們的神醒大師還是會死。”

他轟然倒下,猙獰的眼神依舊不變。

暗影門一但接下了委託,就不會食言,以暗影門的神秘行蹤,他們怎麼防,除非神醒大師能每次都神出鬼沒。

只是,這是不可能的。

事情告一段落之後,橙衛軍的大統領才向聶府告辭,帶領著橙衛軍撤離。

在暗影門的秘密洞府之中,聶修鴻被摘下了眼罩。

上方的黑影問道:“所為何事?”

聶修鴻的眼眸之中噴發出仇恨的光芒。

“我要加入你們!”

......

在神諭國的西域之地,有著連綿不斷的群山峻嶺,陡峭而險峻,據說越過了西域,便是真正的天涯險地,沒有了群山,沒有了大地,只有一望無際的雲海。

但神諭國的地形是西低東高的,只有站在了西域的山群之巔,才能看到東方天基峰的那一道天鎖。

在西域以東的邊緣之地,這裡的群山不再陡峭,甚至還有著寬廣的平原地帶。

在兩座山峰半山腰的凹陷處,坐落著一座城嶼,這是一座凡體的城池。

只是如今這座城池已經成了廢墟,那些高聳的烽火臺依舊熊熊燃燒著,在述說著凡體軍團的悲壯之歌,火苗中劈劈啪啦的爆響,是無數凡體亡魂的吶喊。

一個身影消瘦的男子走在廢墟之中,他的臉龐之上有著一道疤痕,觸目驚心。

廢墟之中到處都是殘骸,七零八落,有的埋在了廢墟之中,只露出手腳,有飛蟲在上面環繞著,享受著這些殘骸的腐肉。

男子的臉色陰沉得可怕,他就這樣漫無目的地走著,如行屍走肉一般,這些殘骸,有很多都是他曾經的戰友,曾經一起並肩作戰過。

他得到了上峰的訊息,這座城池已經被攻陷了,所幸的是大部分平民已經撤離,但留守的軍士全部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