狍子被季梁清領回他們家放著,大家都笑呵呵的對季老太誇讚她兒子有出息。

對於村裡人的誇讚,季老太向來都是一笑而過。

大家現在對他們家褒揚,無非是因為他們帶領大家打到了野豬,為他們爭取到了利益。

這種讚揚猶如過水雲煙,如果他們哪一天做了一條錯誤的決策,這些人又會來指責,所以季老太看的很淡。

聽著樂呵樂呵都做不到,就是單純過耳。

唯獨誇她孫女的,她才會聽進去。然後高高興興的繼續疼孫女。

孫女才是一家子能活到現在的最大功臣,又是他們家好不容易盼來的閨女,她內心看重也是在所難免。

就這樣,大家氣氛極好的把豬肉呈一系列擺開,開始按照人頭分肉了。

“這次去打野豬,也不光是保衛隊的人去了,別的人也去了,只要是去了的,都可以優先分肉,和保衛隊一樣!”

村長站在人群中心,聲音很大。

大家一下就歡呼下來。

若是平常在村裡,他們還可以稱一下這是多少肉,現在逃難路上沒辦法,只能憑著感覺分。

但是季苗苗覺得肯定是一千五百斤往上,哪怕清洗了後。

他們家除了分狍子,還得了差不多五十斤的肉。

其餘兩百多人也差不多這個分量,等他們分完了,才能輪到那些沒出去參與打豬的家庭平分。

付強這次跟著一起去打豬,拿了這麼多豬肉,對他來說十分難得,馮蘭難得臉上有幾分笑意。

可他倒好,回去之後手上的豬肉的確第一時間就交給了馮蘭,可是嘴裡卻吩咐道:

“去做點吃得來,餓了吧?”

後面那句話他是對著晚娘問的。

自從看見牛頭村在分肉之後,晚娘就一直巴巴的把付強望著。

馮蘭只是一般長相,哪裡比得上馮蘭勾人?付強不知不覺中看到晚娘我見猶憐的眼神,一顆心就慢慢偏了。

晚娘見付強這麼說,臉上也露出一些笑容,面上感激道:

“郎君,你人可真好,你就是我們母子倆的救命恩人,要不是你,我們母子倆個還不知道活著沒有。”

說到最後,已是美人落淚。

付強見此忙規勸:“沒事,你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不要想太多。”

“是呢。”晚娘擦拭了眼淚,轉眼道:“我也想為郎君做點事情報答郎君的恩情。”

“我聽說了,這次抓野豬郎君也很是下了大力,當初一時糊塗才沒有加進去保衛隊,不如我去遊說一番,看看能不能有所變動?”

晚娘說到最後,抬起眼緊緊盯著付強。

付強神色一皺:“沒有用,我娘之前試過了,村長他們咬死了不同意。”

話雖然這麼說,可他心裡對這話十分受用,也十分妥帖。

自己婆娘都想不到的事情,偏偏晚娘想到了,足可見晚娘也是個十分善良的女人。

晚娘卻又道:“郎君,我不是去找村長他們說,我是去和隊長娘子說。”

晚娘很有“夫人外交”的意識,她這話意思無非就是從枕邊風下手。

不過她這麼說完全是託詞,實際上她心裡想的和說的是兩碼事。

之所以這樣說,是要穩住付強這個備胎,要是她勾搭季梁清不成,還可以退回來繼續和付強不清不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