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趙傳良反應過來之後,臉上就全是慌亂之色,眼瞅著像是快哭了的樣子:

“掌櫃的,咱們之前不是說好了嗎,這酒都已經賣給你了,你還說全部要,怎麼突然就不要了呢,我們都已經把酒搬過去了呀。”

趙傳良先生突然反應過來什麼似的,眼睛一亮的說道:

“是不是太多了?不然這樣吧,還像之前咱們商量好的那樣,你拿一部分過去就行了,不用全部要。之前的不用給我送回來了,現在這些我們搬下來就是,你看這樣行不行?”

趙傳良始終不想把到手的銀子又還回去,好不容易他這麼些天沒有進項,多了這麼些進賬。

要是全部給要回去了,那種天堂到地獄的感覺,他無法忍受。

若真的是自己拿主意做生意,德叔現在說不準已經同意了。

畢竟他也是個嫌麻煩的人,搬來搬去的他自己看著也眼疼。

但是現在不同,他現在想的是和季家把接下來的生意做好,如果得罪了貴人那邊,還不知道到底怎麼和王員外交代。

他現在最重要的不是嫌不嫌麻煩,而是自己的位置保不保得住!

“我之前回去之後想了想你酒的味道,的確比不上季家的。畢竟要是這酒出什麼問題,我店裡的顧客可能容忍。”

德叔這話他自認為自己是隨口亂說,殊不知這話當真說到了痛點上面。

趙傳良之前讓德叔嘗一嘗,德叔只是聞了聞便通關。

導致他盲目自信,覺得自己的酒做得很好,但是心底還是有些擔憂自己的酒比不上季家的。

現在德叔這麼說,他一下就被戳到了痛點,下意識本人的身子就有些立不正,甚至還有些心虛的意思。

想一想的確也是,之前他的酒要是完全和季家一模一樣,也不可能生意這麼差,然後季家的生意還能那麼好。

新品酒恐怕也有些差距。

本來他覺得德叔沒發現,還在心裡慶幸,現在德叔這樣直白的說出來,他一瞬間幻想破滅,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但是原本這酒已經賣出去了,他還高高興興的將銀子揣進了兜裡。

甚至還來不及花去一些給自己改善改善最近的生活,就要交還給對方,等於是到手的肥肉都丟了…

這讓他怎麼能接受?

趙傳良神色頓時便更加討好,甚至有些哀求的說道:

“這樣吧,掌櫃的,這就是之前的定價,或許有些高了,咱把價格打下來一些。”

“再怎麼說也同樣是用山葡萄釀的酒,就算味道比不上他們家的差一些,顧客頂多就賣便宜一點點,但是我的價格也給的低,到時候咱們都多賺些銀子,掌櫃的,你看這樣行不行?”

亂打價格戰,趙傳良很是擅長,大不了就是薄利多銷一些。

德叔卻笑道:“老闆你說笑了,這我們酒樓還是凡事都以顧客為主,要是讓顧客的評價不好,再便宜的價格我們賣著也是虧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