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家酒肆好歹風光過一段時間。之前季家沒來的時候,這縣城裡只有他們一家在賣酒,所以這鋪面看起來很是風光。

李掌櫃一路跟著錢德從花間酒樓那邊走過來,瞅見他們家鋪子如此氣派,心中就有了幾分成算。

看來他們家釀酒確實還是挺行的,否則也不會擁有如此氣派的鋪子,看來就是研製新品這方面不如花間酒樓。

但現在既然已經釀製出果酒,自己拿回去賣上一段日子,也能挽救一下自己的酒樓。

錢德帶著李掌櫃一路走到自己放置酒缸的後院,開啟一個酒缸的蓋子,笑道:

“大哥不如來聞聞,這酒味道沁人心脾,比之前我們家銷量最好的酒都要好上百倍,若是能把這酒拿出去招待客人,保管他們喝了回味無窮,流連忘返。”

李掌櫃聞言果真上前一步,聞到一股酒香,期間夾雜著一絲果香,聞著確實像是果酒。

花間酒樓生意繁忙,他匆匆進去提了兩嘴便給出了自己心目中的價格,所以大半時間都和葉掌櫃討論價格去了。

葉掌櫃根本沒帶他過去看看酒的成色,因此,他根本就不知道花間酒樓的酒和此刻面前的酒差距有多大,只單純覺得這味道聞著還行。

想著自己酒樓現在那酒,和麵前這酒的差距還是挺大,便動了心思:

“那這酒的價格…”

他狀似猶豫。

錢德眼睛一亮,給了自己之前酒稍微貴一些的價格。

李掌櫃眼睛轉了轉,想要把價格再往低壓一壓。

但錢德是多麼精明的人,瞅見李掌櫃這個反應,就知道他們家給出的價格肯定比花間酒樓要低。

他當然也不想少賺銀子,便咬死了不鬆口,幾番推脫下來,李掌櫃也知道勸不動價格了。

便只好半推半就地應了這個價格,然後給了銀子把院子裡這幾缸全給買了。

於是沒過幾天,葉掌櫃那裡就收到了訊息,說淮安縣城那邊有家酒樓也出了新品的果酒,據說和花間酒樓的味道差不多,但是價格卻足足比花間酒樓要便宜接近三文錢。

顧客哪裡知道什麼叫首發,他們最在乎的就是哪裡最實惠,省下三文錢又可以多吃一頓糧食了。

現在正是難過的時候,誰會嫌銀子多呀?所以大傢伙一擁跑去淮安縣城那兒嘗新品的酒,著實讓花間酒樓的生意冷淡了幾天。

這其中也不乏一些沒在花間酒樓買過酒的客人直接跑去淮安縣城那邊嘗果酒。

之前花間酒樓的酒價格太貴沒捨得買,現在那邊便宜那麼多,他們去買一碗嚐嚐被讚不絕口的酒是啥味兒。

這些人沒喝過好酒,覺得這果酒喝起來果真別有一番滋味兒,回來之後就讚不絕口到處宣揚。

只有一些花間酒樓的忠實愛好者堅持在花間酒樓品嚐。

一時間花間酒樓的生意不再如之前那般賓客如雲,倒是冷淡了一些。

花間酒樓自從上次有了新酒之後,業績便一直高居不下,突然冷清下來,柳家還沒有引起重視,偏偏和他們是死對頭的王家瞬間就被吸引了注意。

王耀祖自從上次在宴會上丟了面之後,好大一段時間都沒有活躍在臨安縣的明面上。

他深恨錢德,也恨那些讓他跌份兒丟面子的人。

一直困在家裡不出去,養了好幾房妻妾,偏偏他爹王員外疼愛這個老來子,也不說什麼,由著他在家裡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