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段婆子這偏心眼,恨不得把大兒子啥東西都給小兒子。

大家都在心裡為段大哥抱不平。

段大哥捏緊拳頭,從小到大都是這樣,在自己這對偏心眼的爹孃眼裡,自己做什麼都是別有居心,自己那個二弟做什麼都是對的。

即便早就習慣了這種對待,可在這麼多人面前,他還是覺得心寒。

突然就感覺到身心俱疲,也不想再在這兒待下去了,只道:

“娘,二弟他把人從山上推下來了,還推了石頭砸在人家腰上,人家生死不知的被送到城裡,現在還不知道怎麼樣呢,這事兒也是我陷害他的嗎?”

旁邊那些同情段大哥的人就開口了。

“就是!段大娘,你這也不能太偏心啊,段大哥的為人我們都看在眼裡,平常補貼段老二也就算了,這種時候你咋還拿這事兒說事?”

“就是!這次就是段老二心腸歹毒做的不對,把人家給砸的半死不活,這可要負起責任來的呀。”

“對啊!也不知道啥惡毒心腸,砸了人家還不夠,還要把這事兒全推在別人身上!這是要讓別人幫他背黑鍋呢。”

這些鄉親們越說越覺得心寒,覺得段老二這個人不值得結交。

這種如蛇一般心腸歹毒的人,將來指不定怎樣咬自己一口呢。

段婆子一聽眾人這七嘴八舌,頓時嚇懵了。

啥?這些人嘴裡說的是什麼?

他們說自己兒子害了人,還把人家給從身上推下來,砸的半死不活。

段婆子手直髮抖,只反駁道:

“你們胡說八道!都想陷害我的平安是不是!你們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我平安平時都在家待著,咋會跑到外面去?”

只不過她這話實在依據單薄,才剛說出來就被自己村裡的人反駁。

“段大娘,你這話說的可太滅良心了,前兩天我們可看見段平安急匆匆的從村口回來,這可說不定就是去了牛頭村裡。”

“就是啊!他平常可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好端端的跑村口去幹什麼?又沒有買啥東西回來。”

這兩個人剛說完就被段婆子噴了:

“你們兩個腳底生瘡的賤人!沒娘養的爛人,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你們肯定是看錯了,怎麼可能匆匆就看見是我家平安呢,你們不要聽是風就是雨的!”

“大傢伙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咋了?你們家二兒子做了虧心事,還不能讓別人給看見了?還得多虧了他們看見了,否則就要讓我兒子背黑鍋了!我可告訴你,人現在躺在縣城醫館,一天的耗費至少是四兩銀子,你們家就等著賣田賣地吧!”

村長媳婦還不等那兩個人說話,立馬就對噴。

段婆子就慌了。

她對自己的兒子還不瞭解嗎?好吃懶做,又不喜歡別人說他。

要真的沒幹啥事兒現在在屋子裡的話,這麼多人說他,早就出來跟大傢伙又打又鬧了。

可他現在安安靜靜的在屋子裡縮著,這就證明他確實做了這虧心事!

可是那人一天要花費四兩銀子,這可是個無底洞,他們家掏不起這個銀錢,這肯定死活不能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