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一頭霧水的謝必禾摸不著頭腦,腦袋裡在想不明白,面上還是冷淡的看著明靜得背影。

看明靜穩穩當當的把推車推的挺好,謝必禾也就不在擔心了。

謝必禾正打算走的時候,村醫她媳婦又忙著回來了,看見謝必禾笑著打招呼道:“同志還沒走呢?”

謝必禾…

“馬上就走。”謝必禾道。

“那你慢走啊,我就不送了。”村醫媳婦從屋裡拿了個揹簍,笑嘻嘻的出去。

這頭野豬真大呀,本來是頭小野豬,一家沒有幾斤肉,沒想到那麼大一隻,得背個揹簍去呢。

謝必禾剛出門就被村醫媳婦追上來,看村醫媳婦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

謝必禾猶豫了一下,還是沒跟村醫媳婦打聽明靜,人家一個有了孩子的人,自己貿然上去打聽是不合適。

容易引起誤會,這樣明靜對自己的態度倒也說的通了。

謝必禾這邊慢慢走著,反倒是村醫媳婦知道這野豬是他打死的,一路熱情的招呼他一起去。

“哎呦,同志你不知道,麥場那邊都排了好長的隊伍了,不管大家誰打到了獵物那都是大家一起分的!”

村醫媳婦說完,意識到不對勁,這野豬是謝必禾殺死的,自己分他的肉,他會不會不高興。

村醫媳婦怨自己嘴快,謝必禾一個外鄉人,不瞭解自己這裡,自己這樣大大咧咧說出來,他不會以為自己是在警告他不要吃獨食吧?

村醫媳婦小心觀察謝必禾的表情,看他由始至終都是一臉的冷淡,面上諂笑笑也不說話了。

謝必禾對野豬肉沒什麼興趣,他從小就在軍隊長大,大家糧食都缺都時候,他也沒怎麼餓過。

更別說他們餓了就能上山打獵,那都是組織起來的,真餓著了可比獵戶還要上山還要勤。

不過自己現在回去也沒事就跟著一起去了,正好也幫村民們搭把手。

野豬肉又硬又老又腥,一放血那都臭氣沖天,李蛋捂著鼻子,拿著尖刀正給野豬放血,放完血就把豬給開膛破肚,把內臟給給掏出來。

內臟也臭的要死,李蛋嫌棄的往旁邊大木盆裡一丟,血水順著大桌子往地上淌。

村長媳婦氣的恨不得上去給自己那笨蛋兒子一腳,會不會殺豬啊,把桌子弄的那麼髒晚上還怎麼吃飯。

李蛋接收到老媽的目光,也很無奈啊,這豬那麼大都要兩個桌子拼在一起,自己也不是專業殺豬的怎麼會殺豬。

而且這野豬肉一般人根本切不來,自己也是當了兵這幾年才慢慢練出一身腱子肉。

李蛋身邊幾個打下手的更是苦不堪言了,這肉又老又難切,除了李蛋還真沒幾個能切的動的。

謝必禾來的時候,李蛋正給第一個排隊的人切肉,家裡幾口人幾個大人幾個小孩都要登記清楚。

一邊的計分員一臉嚴肅的記著,滿天的腥臭他像是聞不到一樣。

李蛋切了一塊肉,差了半斤,在割下一小塊,多了。

那人就看著李蛋這樣,來來回回把肉給切成了小小的。

李蛋低著頭都能感覺到對方那熱烈的目光,還有那滋滋作響的磨牙聲。

“李蛋,你到底好了沒有?”

“好了,好了,馬上就好。”李蛋摸了把頭上的汗,那人也不好在說什麼,畢竟這野豬肉是不好切。

“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