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方大志那邊剛接受了方張氏流產失去兒子的現實,又想著趕緊把玉牌背後的秘密堵上。

“啊呀,這可如何是好!玉牌不見了,那些賬目可是隨時會暴露啊!”

方大志急得在屋子裡踱步,倒是床上的人悶哼著滿臉擔憂。

“方郎,那個玉牌是……”

“那玉牌就是個大人們送我的信物牌子,是人情和信任。你一個婦道人家好好養身體,等明天一早,我就把那個丫頭送去鄉下。”

方大志話說到一半,再次拉著方張氏的手一頓心疼。

“娘子啊,你孃家那邊不是在京城能說得上話嗎?要不幫忙帶個話,咱們稍微求人幫個忙重新做個玉牌?”

方大志循循善誘的樣子,讓方張氏心裡厭惡。

她就知道這男人靠不住。

好在她一直在裝有孕,沒給這男人留種。

如今,她肚子上的棉花包掉了,責任推卸給小掃把星了,玉牌也到手了,可謂是圓滿至極。

等風波一過,她就把方大志這個廢物踹了。

心裡想著,方張氏更加虛弱地靠在了方大志懷裡。

“方郎,福寶雖然今日對我做了那等事。可她現在是你唯一的子嗣,你難道真的捨得……”

“我的子嗣?若不是她娘當初一副貴氣模樣,用手鐲給我捐了官,我可不收留來歷不明的女乞丐。更何況,那個掃把星出生就滿是晦氣,誰知道是不是我的!”

方大志說著,腦海中浮現出了當初福寶娘死的慘狀。

這娘倆來他家,就一身晦氣,方大志厭惡不已。

他恨不得現在就去把小福寶扔出家門。

奈何,他可是要做大官的人,他才不讓晦氣怨氣沾手呢。

屋內的人還在想方設法讓方張氏孃家出頭帶話,而後院的破門已經被踹翻了。

楚家長子楚凌風少時便從軍,對於信鴿的飼養很有辦法。

他吹了一個口哨,剛剛消失不見的信鴿又咕咕出現了。

這一次,他們沒有看錯。

這隻報信的信鴿就是從破屋飛出來的。

“快!還愣著做什麼!快去找你們妹妹!我可憐的楠兒啊,竟然住在這種地方!”

楚老夫人面容焦急地催促著,自己也在老嬤嬤的攙扶下朝著院子裡走去。

滿地的荒草碎石硌得人腳生疼,卻完全阻擋不住楚家人尋親的步伐。

哪怕此時是刀山火海,楚家人為了小妹也會踏過去。

而當眾人隨著信鴿的身影來到破屋門前時,卻被眼前的情景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