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寧是中午醒過來的。

“怎麼樣,感覺好點了沒?”

林羌青將藥端給她,柔聲問道。

她前面給沈寧上藥的時候才發現,沈寧身上的傷,比外面看起來的還有重。

除了鞭傷,還有很多小針扎出來的小血洞,因著很小,被血痕覆蓋,不能看出來,但是揭開衣服,密密麻麻的一片,很是可怖。

而且看樣子,還是在沈寧清醒的是時候扎的,林羌青實在想象不到,沈寧到底經歷了什麼。

沈寧小口小口的喝著藥,喝完以後,才問道,“羌青,我怎麼在這裡?”

她明明記得自己去拿母親遺物的時候,雲氏和沈雲黛汙衊她偷東西,要把她抓起來。

她自知真的要是被抓起來,就走不了了,便想跑。

當時她本來是能夠跑的,但是雲氏卻是拿出了她母親的畫像,作勢要撕掉。

她最後只能回來,結果雲氏早已經讓二十多個下人等著,她真的沒跑掉,最後她便被她們鎖在了房間裡。

雲氏一邊咒罵她的母親,一邊用鞭子抽她,沈雲黛則用針扎她,說她惦記著她的東西,可是那些,明明就是她母親寧氏留給她的啊!

後來沈寧被虐待的失去了意識,再醒過來,便到了這裡。

聽完沈寧的經歷,林羌青眼眶微紅,“阿寧,你怎麼那麼傻,東西是死物,沒了還能再想辦法,可是你的命,只有一條啊!”

沈寧扯了扯蒼白的嘴唇,“我這一次回來,就是為了那些東西的,沈家不是我的,我什麼都不要,但是我母親留給我的,我無論如何都要拿到。”

最重要的,沈寧是不想便宜了那對母女。

“可是,你也要先保住自己的命啊。”林羌青說道,“若不是我兄長髮現你在屋子裡面,只怕我們就見不到你了。”

“傻姑娘!”沈寧摸了摸林羌青的手,“我早就傳信出去了,若是我一直沒回去,到時候師傅也會來的。”

林羌青聽言,想說等她師傅來了,人估計都得涼了。

但是這話不吉利,林羌青也就沒有說。

於是只道,“你先休息一會兒吧,其他的事情,等你醒了再說。”

“嗯。”沈寧點了點頭。

靠著枕頭,合上眼睛,不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見狀,林羌青幫她蓋好被子,然後輕手輕腳出了門。

“怎麼樣?沈姐姐醒了嗎?”見林羌青出來,林晁信趕忙走了過來。

“醒了,不過說了一會兒話,又睡著了,現在她精力有限,有什麼要說的,等晚上再說吧。”

林羌青開口道。

“好!”

林晁信點頭,接著屁顛屁顛的去了林晁良的屋子,告訴了他這個訊息。

聽聞沈寧醒了,林晁良微微鬆了一口氣。

沈寧再一次醒來的時候,是晚上。

“阿寧,感覺如何?”林羌青一邊問道,一邊摸了摸她的額頭。

見沒有發熱,這才安心,她之前還擔心沈寧會傷口發炎發熱,現在看來,是她多慮了。

聽了林羌青的擔憂,沈寧笑著說道,“羌青,我身體可好了,之前在道觀,有一次全觀的師兄弟都得了風寒發熱,就我沒有。”

林羌青聽言,哭笑不得,“那這身體確實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