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了一眼長安郡主離開的背影,林羌青沒有停留,按照之前溜達的時候,摸清楚的位置,從小獵場的側門,走了出去。

此刻,大獵場內。

獵場外,是太后皇后和一眾妃子。

其他人都能夠自己去活動,但是身份越高,反而要靜靜地在這裡等著。

不過太后和皇后也不願意去與那些女子摻和,畢竟這狩獵,本就不適合他們。

皇后看了一眼周圍堆成山的獵物,笑著和下首的羌彥珺道:“羌將軍,看來此次,這第一名,得被你們林家拿走了。”

不同於小獵場,大獵場裡頭有專門負責輸送獵物的人,所以獵場外的人,能夠及時看到大家的程序,以防有人最後時刻作弊。

羌彥珺看了一眼自己家位置那裡堆的明顯高於其他人的獵物,不動聲色地道:“借皇后娘娘吉言。”

皇后聽言,便開始與羌彥珺搭話,“據說羌將軍狩獵也是一把好手,若是此次進去的是羌將軍,應當也是能有如此多。”

“皇后娘娘言重了,微臣在戰場上還有一用,對狩獵卻是一竅不通。”

羌彥珺淡然地道。

不過羌彥珺這次真不是謙虛,其實羌彥珺自己的身體也不好,要不是有羌老爺子這個前太醫院院首從小調理,羌彥珺現在就和林晁良一樣。

在戰場上,羌彥珺靠的也是腦子,和敏銳的直覺觀察力。

皇后不知道信了沒有,反正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與羌彥珺說著話。

坐在皇后身旁的淑妃看著兩人來聊的如此歡快,手上攥緊的帕子險些撕碎。

若是司景曜沒有離開,今日這狩獵場上,本也是又司景曜的位置。

若是司景曜與林羌青的婚約沒有解除,那麼現在林家肯定也會幫助。

若是狩獵拔得頭籌,那麼在皇上面前,也算是長了一回臉,沒準能夠得到重用。

然而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淑妃惡狠狠地看著羌彥珺和皇后,憑什麼,憑什麼就她的兒子出事,憑什麼就她過的如此的不順心!

憑什麼!

淑妃恨不得上去給兩人一人一巴掌,可是想到即將要發生的事情,又不禁坐穩了位置。

再等一等,只要經過今日的事情,她就能翻盤了。

羌彥珺對於他人的目光很是敏銳,自然也察覺到了淑妃的視線,不過羌彥珺並沒有放在心上。

如今太后皇后都在,又有暗衛和侍衛,就算淑妃想要做什麼,也是做不了的。

更何況,她都還沒有找淑妃欺辱她女兒的事情,淑妃也好意思來找她的麻煩?

皇后與羌彥珺聊了幾句,便知道羌彥珺有些興致缺缺,見此,她轉了轉眼睛,不禁將話題提到了林羌青身上。

“如今羌青年歲已經不小了,不知道羌將軍可有什麼想法?”

聽到皇后問起林羌青,羌彥珺瞬時間就來了興致。

本來此次冬獵,羌彥珺就是為了林晁溫和林羌青的事情來的。

適才羌彥珺倒是看到了容夫人和蘇冷玉,不過容夫人一見到她,就跟什麼似的,馬上就躲開了。

羌彥珺怕打草驚蛇,便沒有多說。

林晁溫的事情不著急,畢竟羌彥珺心中有了盤算,不過對於林羌青的事情,羌彥珺卻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現在皇后娘娘問起,羌彥珺馬上來了興致,“皇后娘娘,不瞞您說,我也正頭疼著呢,您也知道,我離開長安已久,對長安的人,都不是很瞭解,自然也不知道有哪些青年才俊。”

皇后多精的一個人,一看羌彥珺這樣子,就知道自己說到了點上。

於是馬上便接了上來,“彥珺,你若是不介意的話,倒不如由本宮來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