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成仁的臉色忽明忽暗,最後從嘴裡擠出幾個字。

「你們幾個,去給隔壁那小子治療一下。」

安修遠淡笑道:「去那紙和筆,我把你想知道的東西寫出來。」

姚成仁精瘦的老臉皺巴到一起

「希望你別給我刷什麼心眼!」

不多時,秦山風被兩人掏抬出監牢,不遠處有兩道目光正牢牢鎖定住他。

「媽的,放著不管他就死了,為什麼要救他!」

說話的人身材高大,看見秦山風時滿臉戾氣。

「大當家的,一定是那個安修遠使了什麼手段讓天鳴宗的人出手相救!」

說話的兩人正是從北鎮撫司手中逃脫的正白旗殘黨,馬金山和許成。

那一晚,馬金山被林老一路帶回了天鳴宗,之後就一直在這裡隱匿起來。

此時再看見秦山風,一種報復的迫切感瞬間瘋狂地衝擊著他的理智。

自己好幾年打下的基業啊,三番兩次被這小子給毀了,讓馬金山如何不怒,如何不恨啊!

許成看著馬金山的樣子忍不住提醒道:

「大當家,我們現在是寄人籬下,冒然出手很可能會帶來很多麻煩啊!」

「我知道。」

馬金山恨恨道:「我只是咽不下這口氣啊!」

秦山風從兩人的視野裡消失了,馬金山咬牙切齒道:

「不行,我一定要找個機會,以解我心頭之恨!」…………

「去把那個叫小環的人調查一下。」

花凝雨從冷宮出來之後神色一變,對旁邊侍女吩咐道:

「連同她的家世,周圍的人際關係都要調查,我要知道她進三天都接觸過什麼人,儘快給我結果!」

「是!」

侍女彎腰一拜,快步離開,花凝雨思忖片刻,向其他嬪妃的居室走去。

如果說皇后遇害不是安子怡所為而是另有他人,那現在受益最大的那個人一定是幕後之人。

花凝雨俏臉微微泛冷,對安子怡的感激是真的,但同時她也不是那個初入後宮一無所知的天真丫頭了,該用手段時她也不會手軟!

京城,池家

「欺人太甚!」

一位年紀稍大的長者一掌拍在木桌上,寒聲道:

「他安家分明就是想借此機會從我池家身上叼下來一塊肉好來壯大自己的勢力,真當我們都是傻子嗎?」

池高達的生母冉琴也是滿臉憤怒,「要不是我兒子拼死殺出一條活路,今天我們池家年輕一代怕是再無頂梁!」

「老祖,別猶豫了!」

有人怒聲說道:「您看看池高達和池曉月回來的時候都什麼樣子了?那北鎮撫司說是在中間做擔保,實際上就派了兩人人,若不是他們陰奉陽違我池家輕騎怎會損失慘重,依我看就是安家和北鎮撫司早有勾結,應該現在就讓池舟帶著軍隊去冀州踏平他們!」

「你們都冷靜一下。」

池曉月的生母出聲勸道:「北鎮撫司不會露出這麼明顯的破綻讓人詬病,更何況具曉月說那秦山風既是安家人,也是北鎮撫司的人,這可以看出其實他們也是有善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