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瑾萱家有個規矩,就是吳媽做飯,吳爸洗碗,所謂分工明確,各司其職,其實就是互相理解,兩人都是從事教育工作多年,辛辛苦苦,兢兢業業,忙碌了一天回到家後,對於那頓不得不做的晚飯自是頭疼,而這樣的分配不僅減輕勞累程度,還能慰藉彼此心裡,實屬小事見真情。

今日兩人吃了簡單的飯菜後,吳爸爸去廚房洗碗,吳媽媽漱了口後,便到陽臺上澆花,清脆的敲門聲想起的時候,吳媽媽驚了一下,隨後放下水壺,趕緊去開門,當看到門外的井鴻哲和井希雅,她下意識的皺了皺眉,然後,小聲說道:“你們二位找誰?”

“吳媽媽,我叫井鴻哲,這是我的妹妹井希雅,我是樂芷期的先生……”

前邊的兩句吳媽媽並沒有留意,只是提到“樂芷期”的名字後,她本是有些疑惑的臉上馬上露出了笑容,並且熱情的說道:“啊,原來是芷期的先生啊,真不好意思,沒能認出你來,快,快進屋坐。”

井鴻哲先是一笑,然後,和井希雅提著禮物進了門,吳爸爸聽到說話聲也從廚房走了出來,吳媽媽忙對他說道:“老吳,這是芷期的先生,叫……”

井鴻哲見吳媽媽叫不出自己的名字,於是,忙接話道:“吳爸爸,您好,我是芷期的先生,我叫井鴻哲,這是我的妹妹井希雅,今天正好出差路過這裡,所以,過來看看您二老。”

“快坐,快坐,我們常聽瑾萱唸叨你們,只是上了年紀,名字和本人對不上號,見笑了。”

落座後,閒話了幾句家常,井希雅笑盈盈的開了口,“伯父伯母,瑾萱姐這兩天來電話了嗎?”

“來電話了,瑾萱啊,看起來文文靜靜,十分內向的樣子,但是和我們老兩口子還是蠻有話聊的,兩三天就會來一回電話,問問這,問問那,有的時候四五天不來電話,我們也會打給她,主要是離得比較遠,她一個人在外,有些惦記她。”

“她和莊嚴蠻好的,所以,你二老不用惦記,只是最近這兩天他們說要出來玩,並且說要回家看看,我還以為他們現在在家呢!”

“他們要出來玩啊,前兩天打電話她並沒有這麼說啊,再說了她一時半會兒應該沒有時間出來玩,因為,芷期不是生產了嘛,她雖然幫不上什麼忙,可一定會在她身邊守著她的,還有那天我還打電話問呢,說芷期的先生醒了,又也順利生產了,要不要我們過去看一看,她非要等到孩子白日宴的時候才讓我們過去,我和你伯父還想著這樣是不是不妥,你看今天你們過來看我們,我和你伯父真的覺得不好意思……”

“吳媽媽,您不要不好意思,我和我妹妹今天出差,順便路過這裡,就想著過來看看你二老,還有瑾萱一直在芷期身邊照顧她,您也知道芷期比較敏感,身邊又沒有了其他孃家人,有瑾萱在身邊她感覺安心多了,我們也很感謝瑾萱。”

“鴻哲啊,你可不要這麼誇我的那個傻丫頭,我女兒什麼樣子我知道,她呀,自己都照顧不好自己,更別談照顧別人了,這不給你們添麻煩就已經謝天謝地了,我和她媽媽總是叮囑她,要和芷期好好相處,她們兩個大學同窗,芷期帶她情同手足,現在家裡面的孩子都少,能有這樣感情的朋友那真是萬幸啊,所以,一定好好珍惜。”

“瑾萱做得很好,她們情同姐妹,我看著也開心,吳媽媽吳爸爸多保重身體,以後有時間過去一定要多待幾天,我和妹妹還要急著趕路,所以,就不打擾了。”井鴻哲說著起身,井希雅也笑著和吳爸吳媽說著道別的話,可能是不是因為看到他們而更加想念自己的女兒,吳媽媽眼裡沁滿了淚水,吳爸見狀忙示意擦一擦,井鴻哲和井希雅見狀心裡更是五味雜陳。

出了吳家,井希雅滿臉失落的對井鴻哲說道:“二哥,看來瑾萱姐並沒有回家,並且她的父母對她的現狀一無所知。”

“是啊,沒想到吳瑾萱看起來柔柔弱弱的,撒起慌來倒是個高手,真真假假的竟把自己的父母騙得團團轉。”

“我覺得她多數說的都是善意的謊言,因為,她的父母年歲也不小了,家裡就她一個女兒,如果她出了什麼事情讓他們知道了,對他們的打擊一定不小的。”

“可是,一而再二再而三的撒謊,用一個謊言去蓋另一個謊言,以為一切都能夠滿天過海,這是多麼愚蠢的行為,還有她沒有把所有事情都處理得妥帖的能力,這樣的一意孤行只會讓大家跟著一起遭罪,如果芷期和她聯絡,她只會添亂。”

“二哥,你也不要太心急,瑾萱姐雖然在處理事情這方面欠缺了一些,但是她心是好的,是善良的,所以,她應該不會出什麼餿主意。”

“真希望芷期不要和她聯絡,還有就算她真的被別人帶到了天涯海角,也希望那個人不是吳瑾萱。”

“二哥,事情應該沒有我們想的那麼糟,你也不要太憂心,還有我們接下來怎麼辦,是繼續打聽我二嫂能夠聯絡到的人,還是先回去。”

先回去吧,法院那邊應該有訊息了,我怕你三哥一個人會忙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