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飛聽聞此言差點氣炸了,可他知道,凡是能在這種地方幹活的人,都不簡單。

輪胎被扎,興許就是他們這些人在前面撒的釘子。

這種事在這個年代常見,根本不叫稀罕事,自己算是鑽進別人的圈套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花個幾十塊破財免災吧,於是他忍著怒火問道,「你說多錢?」

那個漢子冷哼一聲,「檢查費啊,看你不容易,給二百吧!」

高飛冷冷一笑,從兜裡拿出十塊錢,扔了過去,轉身向車上走去,「你也不容易,拿去買包煙抽吧!」

漢子臉上怒色爆發,回頭衝著鐵皮屋大叫道,「都出來,有人不給錢!」

他話音剛落,鐵‏‎‏‎‏​‎‏‎​‏‏‎‎‏‏皮屋裡鑽出四個漢子,手中各自拿著扳手、鐵錘、撬棍等傢伙,橫眉立目的向高飛圍了過來。

外面發生的這一切,張學兵並沒有察覺到,此刻他正在後排座接電話。

副駕上的霍小武見到這一幕,不但沒有害怕,反而興奮的眼睛發亮,開啟車門就跳了下去,和高飛並肩站在一起。

張學兵身旁的田柱子看到師傅衝出去了,當即也不甘落後,跑了過去。

對方的五個人,看到他們都赤手空拳,除了高飛還看起來有點威脅,剩下倆人除了瘦弱就是小孩沒一個能打的,頓時更加狂妄起來。

「救你們,還敢從這裡耍橫,還不乖乖的留下錢,滾蛋!」

漢子手中拍打著卸胎棒,目露兇光。

剩下四人也慢慢的將高飛他們退路堵住,看樣子是要來個包餃子。

高飛冷笑道,「錢的事不急,我先問你一件事,牛角嶺那邊的釘子是不是你們撒的?」

手拿卸胎棒的漢子哈哈一陣大笑,「是又怎麼樣,你們還管得了老子?」

他把卸胎棒往前一指,對另外幾個喊道,「別給他們廢話了,上,照死裡打,弄完後挖坑埋了!」

這是要圖財害命、殺人滅口的架勢。

他話音剛落,剩下四個傢伙,分成兩波分別找上了高飛和霍小武,領頭的傢伙掄起卸胎棒直奔田柱子而去。

眼看他們手中的傢伙,就要落在眾人身上。

陡然間一聲慘叫震徹四野,只見一個黑影像是被拋飛的麻袋,向後倒飛出去,緊接著掉落在地上發出了沉悶聲響,再也沒了動靜。

領頭的傢伙以為是自己人動了手,下意識扭頭看去,卻發現對方倆人一個沒少,反倒是自己一方少了一個。

怎麼會這樣?就在他愣神之際,身前的田柱子毫不客氣的給了他一記撩陰腳。

這貨只感覺自己褲襠被火車撞了一樣,瞬間劇痛就傳遍了全身,像個蝦子一樣蜷曲在地上,疼的他甚至連慘叫都發不出了。

躺在地上這貨發現,就這一眨眼的功夫,自己一方剩下的那仨人也都和他一樣,躺在了地上蛆蟲一樣的蠕動著。

‏‎‏‎‏​‎‏‎​‏‏‎‎‏‏這傢伙腦海中帶來的震撼,遠遠超過的身體遭受的打擊,當場就大腦宕機了。

高飛拍打著手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朝著地上狠啐一口。

「給你們臉不要臉,這會兒知道鍋是鐵打的了吧!」

說罷自行去鐵皮屋找備胎和工具去了,對老司機來說只要有工具,換個輪胎就是小菜一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