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飛皺褶眉頭將白紙拿了過來,白紙一離手,那個乞丐像是一陣風似的跑沒了影。

高飛展開白紙,看清上面的東西頓時愣了。

“老闆,可能是出事了!”

他說著將白紙遞到了張學兵面前。

張學兵低頭看去只見白紙上面,用碳灰寫著五個字——明天,十萬塊!

張學兵愣了兩秒,突然說道,“石頭出事了,咱們先回賓館!”

友誼賓館的餐廳裡,一行人圍繞著一張餐桌而坐。

眾人的臉色都不好看,尤其是張學兵眉頭緊皺著,不停地用手指揉著額頭。

剛剛他們聯絡了邊檢站,那邊根本就沒有見到石頭來報關。

而且到處都找不到石頭的身影。

假如在大城市可能是迷路了,可這個小破鎮子就兩條馬路,哪來的迷路只說?

現在結合剛才的白紙字跡,張學兵可以斷定,石頭是被綁架了。

對方也提出了條件,要十萬塊放人!

十萬塊張學兵拿得起,而且石頭是自己起家的小弟兄,這個錢他也捨得花。

但是現在有個最大的問題,就是這幫綁匪究竟講不講規矩,假如交了錢人能回來一切都好說,可要是給了錢對方不放人,或者是石頭已經遇害,那該如何是好。

現在還有一個最大的問題,就是張學兵這趟出來,幾乎沒帶多少現金,幾個人加一起都不夠一萬,上哪裡去弄十萬交贖金?

就在眾人愁眉不展的時候,李大明忽然說道,“要不咱們報警吧!”

熊戰回頭看了他一眼說道,“先不說這個破地方的警力如何,就算是咱們報了,敵暗我明,誰知道他們撕票不撕票?”

張學兵就在此刻站了起來說道,“先都散了吧,老熊老高跟我回房間!”

李大明他們也幫不上什麼忙,但是此刻都也不好說別的,於是一個個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老闆,回不回是昨天那幾個人乾的?”回到張學兵的房間,高飛沉聲說道。

張學兵坐在床頭櫃旁,手支著下頜說道,“就算不是他們,也跑不了干係,現在咱們分頭行動吧,老高你去辦過關手續,熊戰你去打聽昨天那些人的來路,我聯絡角木蛟讓他們都過來!”

不僅是因為石頭是自己老弟兄,而是張學兵要對每一個手下負責,所以這人必須活著救回來,所以他不惜動用所有能動的力量。

等熊戰和高飛出去之後,他摸出了電話,直接撥打了角木蛟的電話。

冰冷的雪花穿透窗戶上的縫隙鑽進屋裡,讓屋裡屋外都如同冰窖似的寒冷。

石頭坐在冰冷的凳子上,雙手被邦,腦袋上套著麻袋,但是此刻他卻一點都不慌張,而是學著張學兵風輕雲淡的樣子一言不發,像是來度假似的。

“說罷,你小子有多少錢?”

一個沙啞的聲音響起。

石頭冷笑一聲說道,“錢算個屁啊,我就是不放,你們什麼也得不到!”

沙啞的聲音嘿嘿一笑,“行,夠硬,不過你小子就是嘴硬而已,等老子拿到錢,好好讓你享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