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兒眉頭一皺,沉聲問道。

「你又要耍什麼花樣?」

張學兵正色說道,「我就想問問,小丫頭有姐妹麼?」

蘇婉兒嘁了一聲,「你什麼意思明說,我不就是她姐?」

「我是說孿生姐妹!」張學兵一字一頓的說道。

蘇婉兒臉色陡然變化,眯著那雙燦若星辰的眸子,上下打量張學兵許久,忽而問道,「小兵,你到底想要問什麼?」

張學兵心裡明鏡似的,就算是直接說出見過小乞丐,怕是嫂子也不會交底,除非自己手裡有什麼真憑實據。

於是他尬笑道,「我就是好奇,隨口一問,您別介意!」

然而讓他大出意外的是,嫂子神情蕭索的說道,「沒錯,欣兒有個孿生姐妹,可是就在剛出生的時候,已經病死了,就連欣兒都不知道自己有個孿生姐妹,我也從未提過,小兵你是怎麼知道的?」

張學兵緊抿著嘴唇立刻編了個瞎話,「前些天去省城,我晚上做了個夢,夢到小丫頭變成了兩個一模一樣的女孩,這個夢讓我心情恍惚,一直記掛著,所以今天忍不住就問了!」

蘇婉兒認真的看了他許久,嘆息道,「這麼多年了,你今天不說,我都忘了這個傷心事,以後不要再提了好嗎?」

張學兵點頭說道,「嫂子您放心,我再也不提這事了,不過我倒是對你們的老家好奇起來,聽您的口音怎也不是咱們魯東人,倒像是有點京味兒......」

不等他說完嫂子將臉一繃,沒好氣的說道,「小兵,我難道做過什麼對不起你張家的事情?你這麼刨根問底的,是不是非要逼著我走?」

說著她一陣劇烈咳嗽起來。

張學兵急忙上前倒水、拿藥,小丫頭也從樓上跑了下來,幫著姐姐拍打後背,還狠狠地瞪了一眼,嗔怪他惹姐姐生氣。

好半晌蘇婉兒停住咳嗽,擺手讓他們去休息。

張學兵趁機跟在小丫頭身後上了二樓,在樓梯和走廊裡沒少動手動腳的,只是沒有敢拉她進房間。

等二人走後,蘇婉兒神色蕭然的坐在那裡,臉上陰晴不斷,好半晌才喃喃自語道,「小兵究竟發現了什麼,哎,難道要讓他知道,不,不行,當年的事過去就過去了,放著好好地日子不過亂想什麼......」

嫂子自言自語的絮叨半晌,整個人像是虛脫了一樣,扶著牆壁上樓休息去了。

第二天,自家小院裡擺滿了酒席為小丫頭慶生,當然來賓除了幾個自家最近的親戚之外,剩下的都是小丫頭的小姐妹閨蜜。

酒宴是張學兵專門請來的劉一味的大徒弟親自料理,可謂是山珍羅列、水陸俱陳,讓大傢伙吃的不亦樂乎。

那些小姐妹也羨慕的眼睛都紅了。

酒席過半,一隻插著十九根蠟燭的碩大九層水果蛋糕被推了上來,頓時將氣氛推到了高潮。

張學兵定製的這個蛋糕確實很大,大到了沒法整個運輸,當時是分層裝盒的,剛剛又重新摞在一起才成了這幅樣子。

要知道這些大多數都是山民,在此之前吃飯都是問題,誰也沒見過這麼漂亮的蛋糕。

蘇欣兒的那些閨蜜們,發出了一聲聲驚呼。

親戚們也沒見過這麼大的蛋糕,跟著也是讚歎不已。

張學兵拉著小丫頭的手來到蛋糕前面,柔聲對她說道。

「閉上眼睛,許個願,然後吹滅蠟燭,願望就能實現了!」

小丫頭朝著姐姐招手說道,「我吹不了這麼多,姐幫我!」

蘇婉兒笑著站在妹妹旁邊,等著幫忙吹蠟燭,張學兵也站在了另外一邊,以防漏網之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