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張學兵感覺自己腦袋裂開了一樣巨疼,想要呼救,喉嚨裡乾渴的像是火燒,只能沙啞的發出微弱的聲響。

“嘿嘿,威風八面的張學兵終於落到我手裡了!”

一個囂張至極的冷笑聲傳入張學兵耳中,這聲音如此熟悉,忽而他想起來,這是張二豆的聲音!

張學兵猛然一個激靈,強睜開雙眸,眼前出現了一張笑容猙獰的大臉,不是別人正是追捕了半夜的張二豆!

我怎麼會落在他手裡,這又是什麼地方?

他發現自己躺在冰冷的地上,稍微活動了一下身體,倒是沒感覺到受傷,只是腦袋很疼,一陣陣的噁心,很明顯是輕微腦震盪的症狀。

四周怪石嶙峋,上空鐘乳高懸,時而有水滴落下發出叮咚聲響,顯然這是一個山洞!

腦海中一陣疼痛,張學兵漸漸回憶起昨夜發生的事情。

當時他跟著虎頭,去四周可疑的地方尋找,虎頭一路奔跑像是發現了目標。

就在他想要呼叫隊友支援的時候,前面虎頭忽然慘叫一聲,似乎中了陷阱,與此同時他也覺得眼前一黑,再也沒了知覺。

等睜開眼睛,卻落到如此地步。

虎頭呢?忽而一陣嗚咽聲傳來。

張學兵手撐地面,半身坐起,藉著洞口微弱的光芒,循著聲音看去。

山洞更深處,還站著一個男子,這人身形高大,黑暗中也看不清面貌。

虎頭趴在地上,脖子上的繩索正綁在一根石筍上,眨著眼睛看向張學兵,嘴裡時不時的發出嗚咽聲,想必是受了傷。

高個子手裡正拿著一把雪亮的短刀,在它周圍比劃,卻顧忌虎頭臨死反撲,不敢上前動手。

“冤有頭債有主,可虎頭是無辜的,把它放了,你要殺要剮我絕對不皺一下眉頭!”

對方倆人,手中都有兇器,自己又沒有恢復體力,現在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報仇雪恨張學兵連想都沒想,只琢磨著如何在張二豆手中逃出生天,所以儘量瞎扯,分散對方的注意力。

“做夢吧你,我父子倆被你害成這樣,老子要殺光你全家,這條狗也不能放過,等送你下去後,老子再回村,好好享受一下你家兩個小妞的身子,嘿嘿!”

說著張二豆從地上摸起張學兵身上搜出的軍刀,抵在了他喉頭上。

眼看命喪當場,意志堅韌的張學兵沒有放棄抵抗認命,他悄然在手裡抓了一把泥沙,就要向張二豆臉上扔過去。

“別在這裡弄,外面人追得緊,咱們還得躲幾天,洞里弄的血糊糊的怎麼睡覺?去外邊弄!”

洞深處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正是那個高個發了話。

“嗯,老子讓他見他哥哥去!”張二豆軍刀依然抵在張學兵喉頭,半拖半拽把他拉扯起來,推搡著就往洞口外面走!

既然換地方,那就有機會,張學兵象徵性的掙扎幾下,手心裡暗藏著那些泥沙,被推搡出了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