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倒黴的是那些路邊擺攤的攤主,被踩踏壞了許多貨物,也只能是自認命苦。

心有餘悸的瀟晨晨拉了拉張學兵,“咱們,還去麼?”

張學兵拋了拋手中的一枚銀元,聳肩說道,“既然來了,幹嘛不去?”

麻桿苦著臉說,“小兵哥,都怪我沒看好包,那些東西都沒了!”

張學兵拍了拍他肩膀,安慰道,“沒事,沒的是你的那份兒!”

麻桿聽到這話,彷彿放下了心事一般,“哎,那就好,我的丟了就丟了唄,省的壓在心裡難受!”

原本張學兵是給他開玩笑的,沒想到這傢伙竟然如此豁達。

“給你鬧完呢,怎麼能算你的損失,剛才的情況,咱們人平安就好,錢財身外之物丟了就丟了,再說這些東西未必就找不回來!”

瀟晨晨知道一大包金銀和古董丟了,也有點為張學兵心疼,柔聲說道。

“咱們還是報警吧,我在省城有些熟人,興許能找回一些的!”

張學兵胸有成竹的說道,“沒事,一切都是緣分,說不定明兒東西就自己回來了也未可知!”

倆人見他說的如此篤定,雖說不信,也不好再說什麼。

一行人順著人流走到了趙顯明親戚的文玩店。

說是店鋪有點高抬他了,其實就是靠著文玩市場外牆的一間簡易鐵皮屋。

這裡這種鐵皮屋比山上的樹林還要多,一排排一行行,將寬闊的市場分成了一條條羊腸小路。

不到兩米高的大門,外面擺滿了各種核桃、手串,大門上掛著文玩收購的牌子,屋內更是顯得狹小、逼仄,多進去幾個人都轉不開身的節奏。

老闆是個三十多歲矮胖男子,正坐在大門口的馬紮子上,手盤核桃閉目養神。

從他掛了一身的各種串兒和零碎來看,就是個玩世不恭的邋遢社會男。

張學兵朝麻桿一努嘴,麻桿上前拍了拍那傢伙肩膀,沉聲問道。

“周萬貫在不在?”

這貨一激靈,差點從馬紮子上掉下來,連眼都沒睜開幾乎是下意識的喊道。

“不在,他好幾天沒來了,大哥你看上啥隨便拿......”

麻桿被說的一愣,張學兵輕笑道,“行了別裝算了,我們不是要債的!”

此刻周萬貫才站起,揉了揉眼睛,看清了眼前這仨人。

果真不像是要債的,他鬆了口氣,“幾位找周老闆什麼事?”

這貨還演呢,張學兵差點沒笑出聲來,他把手裡的銀元拋了過去,“趙顯明讓我來的!”

周萬貫利索的接住銀元,十分熟練的一吹,放在耳邊聽了一下,臉上露出了笑容。

“正經大頭,你打算出手,既然是我表哥介紹的,就沒外人,可以把東西放我這裡代賣,賣多少都是你的,咋樣?”

張學兵伸手快如閃電,將銀元又拿了回來,輕笑道。

“我還怕被你債主拿走了呢!”

周萬貫露出尷尬的笑容,“表哥解釋你們來,肯定不會是隻賣一個大洋吧,到底啥事咱們開啟天窗說亮話唄!”

原本是打算將一部分東西,交給老趙的這位親戚代售,可是現在東西沒了,又感覺這貨有點不靠譜,張學兵就改了主意,決定先看看再說。

他隨意的瀏覽著老周店裡的東西,隨口說道。

“說實話啊,我就是沒事來閒逛,想起老趙有個親戚在這兒,就來看看,這枚銀元啊,巧了是在山路上撿的!”

“嚯,山上還能撿到銀元,這運氣也沒誰了!”

周萬貫是滿臉的不信。

就在此時,一箇中年男子,走了過來,手拿著一枚銀元問道,“老闆,收不收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