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腳步聲,兩個半截鐵塔似的漢子,手中輪著螺紋鋼,好似金剛下凡似的,驅趕著那些乞丐四散奔逃。

眾乞丐果真是烏合之眾,有兩個人,就將他們嚇得狼奔豸突,轉眼跑的蹤皆無。

小巷子只剩下了滿地的破爛。

“老高叔,你那一嗓子可真夠勁兒,嚇得我都差點坐地上!”麻桿心有餘悸的說道。

高飛咧嘴笑,“俺在新兵連那會兒,每天武裝越野五十公里,一天下來弟兄們都累的死豬似的,早上起床號怎麼叫都叫不起來,可是隻要俺扯嗓門一喊,這些傢伙立馬起床!”

剛才高飛那一嗓子比火車鳴笛差不多,人竟能發出這麼大的聲音,這傢伙也是個奇葩。

張學兵差笑噴,將手裡的小丐交給麻押著,他問道。

“老高那時候肯定有個外號,來別不好思,給大家說說!”

老高一紅,大老爺們竟然露出了羞怯表情,他擺手道。

“不提那個,提那個,咱們快點走吧,這裡地形太復,容易出事!”

一行人拎著揹包,押著小乞丐就往外走,張學兵道,“你不也沒關係,等我見到老熊肯定問出來哈哈!”

高飛知道自己不交代,老熊他們肯定也會出賣了自己,當即一昂頭,自豪的說道。

“他給俺取了個外號,叫驢......”

噗!

仨人一起笑噴。

麻桿手裡提了提那個小乞丐,“哥,咱拿他咋辦,送安保隊去?”

當時張學兵抓住他是為了讓眾乞丐投鼠忌器,可沒想到抓到手竟沒用了。

張學兵扭頭看看那個髒兮兮小乞丐,這可有點難辦了,難不成就這樣放了,可不放又有什麼用?

看出張學兵為難,二柱子說道。

“這事兒有啥難辦的,我以前跑車,經常遇到這種人,趁你不注意偷車上的貨,抓住之後狠打一頓讓他們長長記性就行了,也沒法較真,送到安保隊人家也不,還嫌麻煩!”

對於這種小偷小摸,張學兵也深惡痛絕,看在他年紀還小,打就算了,扭頭對麻桿說道。

“放了吧,我想以後他再也敢找咱們煩了!”

麻桿平從山裡野慣了,和鄰村打架敢下狠手,今天他被折騰個半死,心裡就憋了一肚子。

現聽說放了小乞丐,心裡有些不服氣,可又不敢違張學兵,於是將小乞丐拎在裡,舉起了巴掌要狠狠抽下去

張學急忙開口阻止,“哎,別打,放了就行......”

麻桿巴掌已經抽了下去,然而眾人卻沒有到耳光脆響聲,只見那蒲扇大的巴掌停在了小乞丐臉前幾寸的地方,而他卻傻的看著小乞丐。

眾人都以為麻桿中邪了,就在此時他卻驚撥出口。

“哥,她是欣兒姐......”

這句話對學兵來說,不于晴空霹靂。

小乞丐怎麼會是小丫頭?

張學兵一把將小乞丐從麻桿手中搶了過來,盯著她那滿是泥的小臉仔細一看,一句***差點脫口而出。

“你不好好上學,出來瘋什麼,咋地還弄成這樣?”他立刻炸了毛,大聲叫了起來。

這個被拎在手裡的小乞丐,果真是蘇欣兒!

一時間張學兵的腦子裡亂成了一團,這丫頭到底是要搞什麼鬼?

玩笑也不是這麼開的!

難不成是錯了藥?

又或者是鬼上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