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村口那邊有塊空地,離著湖面也近,蓋箇中式風格的二層樓沒問題,你真打算弄個醫務所?”

瀟晨晨點頭滿眼希冀的說道。

“我喜歡這個村子,可是身不由己不能住在這兒,那就搞個既可以治病又能偶爾小住的地方,等閒暇時候,咱們可以......”

說到此處她忽而低頭不語,臉色也暗淡下來,悽然說道。

“可惜,也許這是你和我最後一次單獨相處,不過沒關係,這裡有我最美好的回憶,每次來的時候我都會備一壺清酒,品酒想你!”

她緩緩抬頭,眼裡已是淚水漣漪,扔掉了手中東西,朝著張學兵伸出手臂,“再抱抱我好麼?”

村裡偶有小孩子嬉笑而過,卻都遠遠地躲著,彷彿這一片天地只屬於他們二人。

張學兵心頭一陣刺痛,緊緊地將她摟在了懷裡。

“別說傻話,我們以後還會見面,還會瘋狂開車,去從沒去過的地方!”

“我掉水裡,你還會救我是麼,你還會躲在被窩裡猥瑣的偷窺我是麼......”

張學兵想要回答卻喉頭乾澀,只能連連點頭。

他們不知道旁若無人的擁抱了多久,直到感受到周圍的目光,這才默默分開。

《踏星》

回去的路上,倆人再沒開口,只是拉著手無聲走著,夕陽將他們的身影拉的很長很長。

“師父,師父......”

剛剛回到花衛東家,魚鉤子和花狗子倆人就一陣風似的跑來了。

來到張學兵面前,花狗子剛要說話,魚鉤子捂住了他的嘴,“進屋去說,師父的秘密不能外露!”

張學兵點頭暗贊這小子的謹慎,開啟房門讓他們進去。

進到屋裡之後,花狗子這才低聲說道,“師父,我們按照您的號碼打了,是個叫麻桿的接的電話......”

終於聯絡上家人了,張學兵鬆了口氣兒,仔細問了經過。

得知倆人完全按照自己吩咐說的,這才徹底放了心,看來最多明天下午,麻桿就能帶人來接他們了。

說完這事,魚鉤子說道,“師父您教的弓魚可幫了俺們村大忙了,俺爹要過來謝您!”

話音剛落,門外傳來雜亂腳步和許多人的喧譁聲。

黑壓壓的一群人,男女老幼都有各自拎著東西,站在院裡都快把小院子撐爆了。

領頭的是個敦實憨厚的中年男子,他大聲喊道,“張大夫,俺們全村都來謝您了!”

魚鉤子小聲說道,“那就是俺爹,師父您叫他魚竿子就行!”

魚鉤子的父親魚竿子,這聽起來就是一家人。

張學兵連忙謙遜幾句,小事一樁讓他們不用太在意。

魚竿子看起來在村民中有點威望,他衝著背後人群喊道。

“鄉親們,張醫生來到咱們村兒,給好多人治好了病,還交給咱們弓魚,過去魚送到鎮上十條得死八條,現在有了這個辦法,十條裡連一條都死不了,你沒說咱們該不該謝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