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公子,能不能別提這事了,剛才來的路上城哥還笑話我來著。”小言年紀最小,三人中屬他最是青澀稚嫩,看起來也就是個十七八歲的弟弟,此時被秋焱調笑兩句還有點害羞。

文甜甜頓時想起之前她在王府後花園被雜亂的聲音吵得心煩,隨手朝竹林揮出一掌,噼裡啪啦的掉落聲之後就清靜了很多,想必那些被她打落的人裡就有這個小子。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們都知道了?”

“嗯,沒關係。城子他們都與邪術者交過手,對你的本事也不覺得新奇。見了我連問都沒問,也不奇怪你是從哪來的。”

秋焱說得輕鬆,完全沒有隱瞞的意思。文甜甜坐在小言搬來的椅子上,看了看幾人,眼珠一轉,道:“既然你們這麼厲害,那作為見面禮我給大家變個戲法怎麼樣?”

小丫頭突如其來的興趣連秋焱都愣了一下,落座後沒有去拿奏摺,好整以暇看她耍寶。

文甜甜說罷,伸出左手在眾人面前攤開,右手食指在上面小小的劃了兩個圓圈,神秘道:“接下來,就是見證奇蹟的時刻!”

手指移開,一條閃著銀光的藤蔓在掌心緩緩升起,主幹上生長出一根根分枝,在眾人驚詫的目光注視下,藤蔓迅速開枝散葉長出了一朵朵晶瑩剔透的小花。花朵彷彿被注入了生命般散出瑩瑩的光點,光點四處飛散,秋焱忽然伸出手從空中接了一顆,瑩光落入掌心與面板融合在一起。

文甜甜集中精神努力控制著靈力,眼底暗紅湧動。

見大家都在好奇地打量著瑩光,她會心一笑,慢慢將靈力收回。銀亮的藤蔓逐漸蜷縮,最後消失在她的掌心。

“你們怎麼不接啊?這是個平安符,關鍵時刻能幫點小忙。”見三人趕忙收下道謝,文甜甜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髮,“我現在會的不多,一次只能做四個。”

這還是她從書院回來後琢磨出來的,本想給秋焱做個厲害的符咒隨身帶著保平安,但搗鼓半個多時辰只弄了一點點瑩光出來,以後還是要找機會跟江司墨多學學法術才行。

“已經很好了,進步很大。”方秋焱誇了一句,接著又補充道,“這本事無論在書院還是去到皇宮,都不要對外人展露,免得被有心人利用。”

“嗯嗯,我知道。”文甜甜乖巧的點點頭。

她的到來只是個小插曲,秋焱和三個手下坐在一起談朝政和與東盛的軍事部署。文甜甜百無聊賴地翻看著他批閱過的奏摺,聽到江司墨和邪術者的字眼才好奇抬頭。

“你懷疑江公子和東南災情有關?這也太離譜了吧!”

文甜甜瞪大眼,這都哪跟哪啊!人家江公子是會點法術不假,可他身在京城怎麼可能和蝗災扯上關係?

“甜甜,你能看出江司墨修煉的是哪種術法嗎?”方秋焱問。

文甜甜微微搖頭,“不能。我經驗少,對術法的種類不清楚,但是可以肯定江公子絕對不是個修煉邪術的人。他身上的氣息很乾淨,我完全感受不到殺意。”

其實用“乾淨”兩個字來形容江司墨並不恰當,她覺得那個男人對一切都看的很通透,既無所謂生死也無所謂貧富,或許順應自然追求本心更適合他。

正說著,五感清明的文甜甜突然背後一涼,翻著摺子的手頓住。

“江公子?”

看了秋焱一眼,下一秒文甜甜的身影瞬間消失,房門大開,不見了蹤影。

在座四人立刻起身追上去,連方秋焱都沒感受到異樣,出門卻已看到文甜甜站在院子裡和屋頂上那個淡藍色人影對視。

“甜甜!”

“我沒事,你別過來。”文甜甜擺手,直覺告訴她對面的江司墨似乎有些不對勁。

“江公子,你這麼晚來找我,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