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窗外風起,老夫人眼中充滿憂慮。蘇梓鶴看著心裡也不好受,眼下唯一的辦法就是將這些事通報給秋焱,聽聽他怎麼說。

派系鬥爭重要,老百姓的命更重要。災區一日無糧就要多死許多人,他們等不起。

“主子,屬下無能。”

兩個黑衣神秘人跪在下首,任務失利,他們已經做好了受罰的準備。

“區區一個葉時淵,你們兩個聯手都殺不掉,還能幹點什麼?”

陰沉的聲音在空曠的地宮中迴響,男人把玩著掌心幽暗的火焰,緩緩開口:“這樣吧,念在你二人跟隨我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給我一個不殺你們的理由,說不定對我有用,你倆便能逃過此劫。”

神秘人眼底眸光顫動,嘴裡吐出三個字:“秋公子”。

火光變暗,男人的眼神愈發凌厲:“你說什麼?”

“葉時淵原本被我刺中胸口,奄奄一息,可萬萬沒想到被隱身在那裡的秋公子救了。我們兩次與他交手失利,只能撤回。”

“主子,秋公子還讓我們給您帶個話,說呂召言的腦袋他要了,如果我們再伸手進不東鎮,他會親自上門來找您。”

相識多年,他甚至能想象那人說出這話時的神情。

“還有呢?”

“沒了。他最近在不東鎮整治呂召言,有他親自出手那老頭恐怕撐不了多久就會倒臺。”

男人手握成拳,幽暗的火苗在掌心熄滅。

“那鎮子雖小,但卻是不東仙的地盤。呂老頭在那地方橫行多年搞得天怒人怨,秋公子真要動手,不東仙必然會坐看好戲。”

“不過我好奇的是這女人消失了五十多年,到底去哪了?她生於不東山,乃是不東鎮的御守,不該對呂召言過去的行徑坐視不理,而等著秋公子代為剿除。”

男人想不通。

他心裡隱隱覺得不東仙那女人有可能是個戀愛腦,山中一戰之後便跟當年那個死纏爛打的追求者雙宿雙飛去了,丟下不東鎮的爛攤子,剛好被呂召言撿了個漏。

“主子,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要再派人繼續追殺葉時淵嗎?”

“當然要!但不能是你們。”

男人站起身,手指一抬。兩個神秘人身前瞬間出現一個紫衣女子,婀娜的身姿看起來頗具風情。

“紫絮,三個月之內把葉時淵的人頭帶來見我。”

“是,主人。”

嫵媚的聲音灌入耳中,神秘人心神一陣恍惚。暗暗咬破舌尖讓自己保持清醒,心中不禁驚歎這女人的功力進步神速。

“至於你們兩個……”男人的目光轉向紫衣女子身後,淡淡說道,“紫絮,你不是一直覬覦他們倆的分身術嗎?事成之後,這兩個人歸你處置。”

紫衣女子眼中閃過一道精光,立刻恭敬行禮:“多謝主人,屬下必定竭盡所能為主人效力。”

兩個神秘人不敢出聲,低垂著頭顱,眼睛微微眯起……

沒人督促吃早飯,文甜甜縮在被窩裡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春困秋乏夏打盹,想不通啊,為什麼要我親自起床?飯還得用我自己吃,真是麻煩!”

揉著亂糟糟的雞窩頭,隨便裹了件厚厚的外套迷迷糊糊地往廚房走。

秋焱臨走前把好多食物做成了半成品,簡單加熱一下就能吃。可即便如此,她還是懶得折騰,每天用小藥爐煮一鍋水,把肉菜丸子通通倒進去弄成大亂燉,隨便撒點油鹽辣椒粉就能對付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