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武這種事她從來沒考慮過,命都要沒了,還在乎武功?

“死鬼”對此也很無語,甩下一句“看情況”再沒動靜。

文甜甜早已習慣“死鬼”的傲嬌小脾氣,她面不改色的叮囑蘇梓鶴:“病人的傷拖得太久,須先保住性命再說其他。眼下最重要的是讓他靜養,不可讓任何人打擾,還有一旦醒過來立刻派人去找我,記住了!”

蘇梓鶴連連點頭,“嗯,請姑娘放心,他醒來後我會第一時間派人去請二位。”

又仔細與蘇梓鶴交代一番,文甜甜才領著秋焱離開。

送走兩人,蘇梓鶴站在門口看著他倆離去的背影總感覺秋焱和以前不太一樣了。腦海中回想著剛剛一人縫合一人針灸的默契配合,他們之間彷彿根本不需要多言,一個眼神或一個小動作就知道該如何給對方最恰當的輔助。

關門回房,原本陰暗壓抑的屋子裡窗簾被拉起,陽光暖暖的照進來,濃重的血腥藥味也從敞開的窗戶散出,蘇梓鶴怔怔的望著眼前的一切,視線終是落在了桌上不知何時被放下的信封上。

開啟信紙,上面無比熟悉的字跡讓他懸著太久的心緩緩放下……

秋焱提著藥箱走在文甜甜身後,他臉上的傷早已結痂,本無須再纏紗布,可他思來想去還是打算擋住自己臉上的傷口,免得出門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對此文甜甜也貼心的沒多問,她很喜歡看古偶劇,那些劇裡戴著金面具的神秘帥哥形象就很適合秋焱,再配上他不說話時的高冷氣質,絕對能俘獲不少漂亮妹子的芳心。

“大戶人家真豪氣,出手就是一袋金子,嘖嘖!”掂量著出門時掌櫃給的荷包,文甜甜咋舌不已,目光瞥見遠處告示欄圍著的人群,不禁生出了一個大膽的念頭。

秋焱見她視線一直往告示欄那邊瞟,頓時明白這丫頭在打什麼主意。

“你想去呂家?”

文甜甜眼珠轉了轉,她只是有這個念頭,還不知道死鬼會不會出來繼續幫忙。

“當然想!呂家可是鎮上第一大富戶,我們要是能把呂夫人的瘋病治好了,銀子豈不是大大的有!”

秋焱自然明白文甜甜想賺錢的心思,但他並不想過多的拋頭露面,更何況蘇梓鶴給的診費已經足夠他倆啥也不幹生活兩三年了,再去接呂家的事無非是自找麻煩。

拉著她的手大步往回走,低聲道:“你忘了那呂夫人的病是怎麼來的?”

還能怎麼來的,被馬死車翻嚇出來的唄!

她可忘不了秋焱殺了狂奔的馬,車被順勢帶翻,然而這一切都是為了救她。

去到人家府上看診,萬一被認出來,別說賺錢,不被打死已經是再好不過的結果了。

搖搖頭,甩掉腦子裡不該有的念頭,文甜甜任由秋焱牽著手走過告示欄,穿過人群,從拐角處路過的時候突然一個穿著大紅大綠的女人驚慌失措的衝過來,差點和正在無聊東張西望的文甜甜撞個滿懷。

秋焱眼疾手快,手臂微一用力將文甜甜往自己懷裡帶了一下,恰好躲過。

“臭婆娘站住!”

“抓住給我往死裡打!”

女人在前面慌亂逃竄,後面追了五六個手拿棍子的家丁,邊罵邊狂追。

險些撞人,女人一個踉蹌,豆大的小眼睛不經意看見秋焱高大的身影,頓時腳下一轉,躲到兩人身後。

“大哥救命啊!這些人要打死我!救救我!”

女人無賴的做法讓秋焱眉頭皺了皺,他好好走在路上竟然被拉來擋刀,招誰惹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