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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屍體就那麼靜靜的躺在青雲門的宗門外,頭顱已經不知所蹤,脖子上只剩下一個整齊的切面還在汩汩的流著鮮血。

除此之外,男人的雙臂也只有一隻是完整的躺在離男人身軀不遠的地方,另一隻則化作了血霧四處飄散著;胸膛在柳雲春與柳琴兒的轟擊下,內臟飛濺在男人的四周,看起來非常噁心;唯一看起來還算完整的也就剩下大腿了,只有他是堅強的與身體相連著,雖然也只剩下一層薄薄的皮。

前面有多麼的囂張,如今就有多麼的狼狽與悽慘。

看著男人的慘像,弟子們心中那口鬱結著的氣都隨著歡呼一起散了出來。

站在主風上的李長老也是大大的鬆了口氣,臉上重新恢復了輕鬆的神色。

用靈識看著這一切,柳琴兒雖然痛苦,但卻是強撐著露出了一個欣慰的笑容。

就在這時,再次有了變化,那個看不清面容的人影向著柳琴兒走了過去,讓那些正在歡呼的弟子們再次緊張起來,正要飛下來看看柳琴兒傷勢的李長老也是面色變得煞白。

這個人影可是把男人都能輕鬆幹掉的狠角色,雖然看起來只是殺了重傷下的男人,但憑那個她們都看不透的空間漩渦,相信幹掉全勝十七的男人也不在話下。

面對這種狠角色,在場沒有一個敢說自己有把握可以和她過招。

把柳雲春放在涼亭的凳子上躺好,魏小小的眼神裡都是堅毅,手上也多了一把短劍,雖未散發鋒芒,但卻多了一股厚實的穩重敢。

為為了不耽誤時間,魏小小選擇了從主風上一路跑到刪門前。

主風並不是完全筆直的,而是見見往下的,這樣一來,魏小小中間不但要計算好如何跑到宗門前最為省時間,偶爾還要往下跳,這樣一來,無形中需要花的力氣就往上增加了許多,並且危險係數還非常的高,對於判斷力的要求十分的嚴格。

其實煉氣期憑著法器是可以達到一段時間的低空飛行的,但魏小小明白,她體內的靈力需要花在和那道人影的對戰上,絕不是浪費在飛行的途間。

看著魏小小的舉動,那些有著築基期與結丹期修為的弟子熱血也上來了,分分掏出了他們的武器,衝向了一步步正走向柳琴兒的人影。

用靈識看著這一切,柳琴兒的心中有些怪怪的,有一種情緒從心底滋生,有一種責任感壓在了肩膀。

弟子們的眼中有著不安,有著彷徨,但他們卻好不退縮,手裡的武器指向是那麼的一致且不會窯洞。

她不知道這些弟子的勇氣從何處來,更不知道這些弟子喊著救她時,心裡的堅定度有多高,她只明白,自己被這些沒有任何商量,修為不高,沒有面對過任何危險,但目標卻是完全一致的弟子們給感動到了。

從一開始,柳琴兒為的就是能夠有一個擺脫家族控制,能夠靠著自己創造的勢力明偵一方,她是真的沒想到宗門最後收了七百五十一名弟子,還有一名不在宗門裡的長老,一名為宗門犧牲了的長老,一名他的祖父在宗門掛職的柳雲春,一位中心沒的說,始終站在她這邊的李長老,,兩位柳家安插進去的老人。

雖然最後兩位在宗門內沒有任何貢獻,但遇到困難的時候總能出點力氣不是,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中間離開了。

在魏小小的領頭下,弟子們再人影離柳琴兒還有將近十米的時候攔住了他的去路,眼神中冒著因男人而積攢著的怒火。

他們心中沒有打不打得過,只有先打了再說,而且他們也能為李長老營救宗主爭取些許時間。

可為什麼到了現在,李長老還是站在主風上沒有下來?怕也沒有這種怕法的。

舉劍對著人影的同時,包括魏小小在內,弟子們都在心裡問出了同一個問題。

似乎是看出了點什麼,柳琴兒眼中的感動瞬間消失,體內積攢著的靈力立刻佈置在了身體周圍,靈識嘮嘮的鎖定在了那名李長老身上。

也就是下一刻,無數生玎玎玎的輕響出現在了柳琴兒身周的靈力護罩上。

“疑?宗主是怎麼覺察到我意圖的?看來你的警惕心一點都布書我們這些老傢伙啊!”李長老滿臉媚笑的走到了柳琴兒身邊,端莊的看著趴在地上,她現在的宗主。

看著氣質完全不同,簡直可以用兩個人來形容的李長老,柳琴兒沒有去想為什麼會遭到背叛,而是想著如何保全弟子的情況下脫身。

“宗主,您現在不驚慌麼?這可一點都不美麗啊!在我們魔宗,尖叫即是悅耳,慘像即是美麗,互相爭鬥才是日常,您這樣子,讓我的心情如何好的起來?世人都說我們魔宗的日子逍遙,行事無度,但魔宗的修為卻不是最落後的,柳宗主知道為什麼嗎?”李長老用靈力讓柳琴兒的身體做了起來,眼神中都是殺雞。

柳琴兒痛哼一聲,體內的氣勁不停亂竄著,加之李長老的靈力擾動,讓她的傷口擴大了不少。

緩了一下,柳琴兒的臉色才好看了許多,表情也重新恢復了淡然:“別和我說你們是絕情絕性了?那還真是可以讓修為大漲呢。有句話說得好:‘人之賤則無敵’,而你們是無情則無敵對吧!”

與此同時,柳琴兒不停在心裡罵著自己:因為她一直都在等著那個她一直在等,一直在等的人,想看見那個人從天而降,把這些來犯之敵都給收拾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