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庚生有點尷尬地說:“小人的娘子有幾分姿色,人稱紅牡丹。在臨京城小有名聲。

幾天前,三大世家裡王家公子王琅在看戲時偶爾看到了我的娘子,就心生邪念,對我家娘子動手動腳。被我娘子喝罵之後,在眾目睽睽之下,沒有再動手腳。

但是我估計他從此惦記上了,因為將我投進河水中的那個大漢,就是他的保鏢。

王家是臨京城的三大世家,王家又是三大世家之首,王琅是王家的嫡系子孫,是誰也惹不起的人。

我的娘子是個烈性女子,如果王家把她擄去,妄想霸王硬上弓的話,我娘子必定會自尋死路的。可憐的娘子啊……”

齊良嗚嗚地又哭起來。

魏傑:“光是哭不是辦法,還是想辦法救人要緊。”

齊庚生:“面對這樣的龐然大物,我哪裡有辦法啊。”

魏傑:“別急,渡船來了,我們過了河再說。”

渡船很大,一次可乘一百人。這次卻沒有乘客,只有魏傑等人。

渡船漸漸地靠岸了,那邊來的幾十人下船上岸,這邊四人立馬上了船。

老鷹仍在天空飛,蟒蛇在水中泅渡。

船老闆看到齊根生,驚訝地問:“你不是被那個大漢扔進河中心了嗎,你的水裡功夫非常厲害,能夠在波浪洶湧的河中心逃出生天,真了不起。”

齊良生苦著臉說:“我是被這位恩人救出來的。”

另一位撐船的說:“我看到了,是一隻大鳥把他從河水中抓出來,飛到岸邊來的。”

船老闆驚訝地瞪大了眼,這是什麼鳥,能夠把這麼大的一個人從水中抓起飛到河岸上來!

魏傑問:“那位將人投進河水中淹死的大漢是誰,為何要殺人,光天白日,眾目睽睽之下殺人,也不怕官府抓捕。”

船老闆五十多歲,一身面板曬的通紅髮亮,用飽經世故的口氣對魏傑說:“小夥子,處世難啊,不關己的事莫問,禍從口出哩。

你救了這個年輕人,對他來說是救命恩人,對你自己來說,不一定是好事。”

魏傑說:“管他是好事壞事,見死不救我做不到。”

船老闆佩服地說:“看起來你是個正氣浩然的好人,我也希望你沒事。俗話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像你這樣的好人,應該沒有事吧。”

魏傑:“聽你話裡的意思,是地方上有惡人在橫行霸道,害得民不聊生,民不敢言?”

船老闆連連搖手:“慎言!慎言!”

魏傑:“如果有朝廷大官來微服私訪的話,你敢不敢說?”

船老闆:“這船上也沒有別人,就只有你們一家人所救的這個人,另外就是我們兩兄弟,我就開啟窗戶說亮話吧。

臨京城雖然離皇城不是很遠,但是這裡被三大世家把持著,他們就是這裡的土皇上,這裡的一切就是他們說了算。

就算有朝廷命官來私訪,也訪出了真相,同樣不能把三大世家都處理了不是。

等到朝廷的官走了,這裡還是他們的天下,臨京城裡的事還是他們說了算,城裡的老百姓還是屬他們管,正如他們自己私底下自稱的那樣,這裡就是他們的小朝廷。

在這樣的環境裡,是這樣可以預見到的後果,誰願意說那些廢話。”

秀寧鳳目圓睜,怒氣沖天,這裡離皇城很近,騎馬還用不上兩天。說是天子腳下,也不為過,卻如此黑暗,這還了得。

太子哥哥馬上要登皇位了,如果太子當了皇上之後,連臨京城都沒治理好,如何向天下百姓交代。

秀寧已經聽出了船老闆的意思:臨京城被三大世家把持著,官司府裡多半就是三大世家的人,要想把臨京城的弊病徹底改變,必須借用一股新的力量。

想到力量,自然就會想起修真宗,趁著合併兩門,把三大世家好好整治一下,一舉兩得,何樂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