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視線又從這尊大佛身上挪到一旁臉色不太好看的許言安身上。

傅衍寒單手鬆了松領帶,似乎並沒有想讓中年男人轉移注意力,“他帶來的,和你碰了我的人,有什麼關係麼。”

紀潯正發愣,就被傅衍寒捏了一下腰。

“還能走路嗎。”

她頓了頓,輕輕點頭。

“他怎麼對你的,你就怎麼還回去。”

在場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張總好歹也是知名富商,傅衍寒居然會為了一個女人這麼羞辱他。

“傅衍寒,你不能!”

張總試圖站起來,可傅衍寒的助理比他更快,直接一腳又把他直起的腰踢了下去。

紀潯這才想起來剛剛拉她起來的原來是他的助理。

“還愣著做什麼。”

她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走了過去。

杵了半分鐘,都不知道如何下手。

直到視線落在自己血跡斑斑的手上,看著被磨開的肉皮,腦子裡突然出現一個聲音。

“看我們家小潯的手多麼漂亮,這麼漂亮的手是用來畫畫的對不對。”

那是媽媽的聲音。

她眼睛一紅,驀地拿起旁邊的酒瓶,用力的砸在那個叫張總的男人身上。

酒瓶炸裂,旁邊的人都躲了躲,沒想到這女人會這樣做。

紀潯撿起一個碎片,拿了起來,毫不猶豫的就對著張總的手臂紮了下去。

恨不得讓整塊碎玻璃都扎進他手裡。

張總痛的大叫,剛想要打她,就聽到了傅衍寒的聲音。

“敢動她一下,你的公司就不用開了。”

男人停住了動作,只能看著紀潯機械般的撿起碎片,從他的手臂扎到胳膊。

血流了一片。

直到她終於停下了動作,轉身注視著傅衍寒。

“解氣了嗎。”

傅衍寒饒有興味的看著微微失神的女人。

她今天的膽子出奇的大。

“解氣了。”

紀潯說完後餘光看了眼許言安,又收回視線,毫無留戀。

傅衍寒招了招手,紀潯就乖乖回到他身邊,被他長臂環住。

“可我還沒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