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即墨看著兩人的漸漸遠去背影,對越馨怡所說的話並沒有感到意外,只是聳了聳肩膀。

要做的事早已經完成,再也沒有停留的必要,隨後就離開了此地。

隨著他的離去,籠罩在此處的威壓也迅速散去,這些學員察覺到了變化,知道辛即墨已經離開,終於敢抬起頭來。

“我第一次見到白虎脈主這個級別的強者出手,那般氣勢,拓道境的強者與之相比,仍然如同瑩蟲與皓月。”

“確實,而且這還是白虎脈主留手的結果,當真不知道全力出手時,會有什麼樣的威能。”

“相比於這個,我更好奇的是,馨怡學妹什麼時候成了白虎脈主的弟子了?居然喊脈主為師尊。”

“你就別糾結這個了,馨怡學妹好歹是突破修道境極境的人,哪裡是我們比得上的,破例是意料之中的事。”

......

在場的人各有各的想法,都心生豔羨,無不向往。此地一時間又變得熱鬧了起來,完全沒有人在意那幾人被辛即墨掀翻在地的人。

他們掙扎起身,迅速來到那倒塌的廢墟前,從中拉出了那個全身癱軟的人。

“還好,白虎脈主只是打殘了,沒有下死手,這是不幸中的萬幸。”

“他平時囂張跋扈慣了,全然忘了有人一直在注視這個地方,還敢這般欺壓。只能自認倒黴,怪不了誰。”

有人嘆氣,全程只有他一個人說話,他的資歷和修為明顯比其他人更高,沒有人敢反駁。

今天發生的一切,對於景元拍賣行來說,哪怕他們的底蘊深厚,這種損失也不可謂不小。

先是被人打死了一個鑑定師,又被人“敲詐勒索”了一萬下品一階魂晶,若是在損失一個拓道境強者,這真的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雖說這一切都是因為辛即墨,卻沒有人敢說什麼,即便是那高高在上的總部的高層們。總部責罰下來時,受苦受難的只會是在場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只能看看行主有什麼辦法了。”

沒有人敢繼續往下細想,只能硬著頭皮將那個奄奄一息的人抬了起來,向景元拍賣行後方走去。

這個地方也很快被重新調配過來的守衛圍得水洩不通,所有的事也就此落幕。

眾多學員也發出噓聲一片,臉上盡是嘲弄之意,見到再沒有什麼可以八卦的事後,全都散去,只剩下空蕩蕩一片和那隱約能看到的破敗鑑定室。

而越馨怡拉著劉千凝離開後,景元拍賣行前所發生的的事,兩人都一概不知。

跑出去許久後,劉千凝終是因為體弱,再難跟上越馨怡的步伐,只能找了個無人的角落,在樹蔭下的長椅上暫且休息。

“喏,這是我從景元拍賣行給你拿來的賠償,足足有一萬顆下品一階魂晶。”

“你拿去兌換成華夏學院外的貨幣,能保證你這輩子衣食無憂。”

越馨怡坐到長椅上,左顧右盼了好一會後,見到此地少有人過來,終於是放心的開口說道。

只不過交到劉千凝手上的,並不是一個巨大的袋子,而是一枚儲物戒。

一萬顆魂晶,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以她的體質,怕是很難提起,越馨怡早有先見之明,又從景元拍賣行敲詐了一枚儲物戒。

可讓那些人心疼壞了,可她哪裡管你這些,背後有人撐腰就是可以為所欲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