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先生馬上將手裡的詩遞給了陳老先生,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

陳老先生接過他手裡的詩,認認真真地看完了。

他的眼中毫無波瀾。

京城是鍾靈毓秀之地,他人到耄耋之年,不知見過多少有靈氣的少年才子。

這樣的詩?

還入不了他的眼。

不過,出於禮貌,他還是客氣地說道:“不錯。”

“僅僅只是不錯?”唐先生有些不悅了。

寫這首詩的學子,最得他的看重。

他對他的評價僅僅只是不錯,這豈不是在打他的臉?

唐先生的臉上微微勾起了一個冷笑:“既然這首詩在老先生的眼裡只是不錯,那就不知道,老先生教出的高徒是何等水平了?”

說著,他又看了澹臺鏡一眼,眼裡帶著貪婪:“若是水平太差,還請老先生不要霸著這麼好的學生不放,讓他擇良木而棲!”

陳老先生覺得有些好笑。

“澹臺鏡是個很不錯的孩子,我們可以一起去看看。”陳老先生溫和有禮地說道。

外面的看客見唐先生和陳老先生走向澹臺鏡,不由得議論紛紛。

“這位唐先生雖說是長風學堂的教書先生,言行舉止卻委實不怎麼樣!”

“反觀這位陳老先生,雖不知他教書水平如何,但他為人溫和有禮,讓人如沐春風,一看就是個有德之人!”

“對,可堪稱師之表率!就算這唐先生再有學問,我也看不上他!此人太過貪財,想來教出的學子就算再有學問,德行也是有虧的!”

“那又如何呢?到底還是讓這種無恥之人當道了!那位小少爺才七八歲,比是比不過其他學子的!”

“唉,是啊!”

……

看客們不看好澹臺鏡。

長風學院的學子也不看好澹臺鏡。

至於唐先生本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