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人身上蓋著厚厚的黑布,在兩個下人的攙扶下,走到了臺上,坐在了高臺的一旁。

那黑布將他遮得十分嚴實,看不清他身上穿了什麼衣物。

客人們盯著那個被黑布蓋著的人,交頭接耳。

“這人是誰呢?”金四郎問道,“大家可以猜一猜,在第一件拍品拍出去之後,我會向大家揭曉答案!”

大家便安靜了下來。

“起拍價三千兩銀子,有沒有人想要這盆素冠荷頂??”金四郎問道。

“三千一。”

“三千二。”

“三千三。”

……

第一輪競拍開始,不時有人舉牌,大家咬得很緊。

金四郎看了一眼臺下的澹臺夫人,澹臺夫人朝他微微點頭。

他站在臺上,袖子底下的手,做了一個手勢。

這是個約定好的手勢,只有他們安排的那些“外地富商”可以看得懂。

沒錯,這些所謂的“外地富商”,其實都是他們一手安排好的托兒。

那些“外地富商”一直緊盯著金四郎的手,見他做了那個手勢,立刻參與了競拍。

“五千兩。”

“五千三百兩。”

“五千七百兩。”

……

有了這些托兒的參與,這盆素冠荷頂的價格頓時節節攀升。

越到後面,參與競拍的人越少了。

畢竟,素冠荷頂雖然稀少,但是再往上,價格也太昂貴了。

那些安排好的“外地富商”,也很懂見好就收的道理,越到後面,他們越少舉牌,畢竟他們也不希望這盆珍貴的蘭花,到最後砸在了手裡。

價格止步於七千兩。

“還有沒有人出更高的價?”金四郎問道。

全場鴉雀無聲。

“本場為慈善拍賣會,一部分拍賣所得會用來救濟窮人!你們不是在買花,你們是在救人性命,俗話說得好,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們的功德會被記錄下來,會回報於你們這輩子,也會回報於你們下輩子!”金四郎接著說道。

又有一人猶猶豫豫地舉起了玉牌,高聲說道:“七千三!”

“好!有人出到七千三百兩了!還有更高的價格嗎?”金四郎高聲問道。

無人回答。

這個價錢已經是高的驚人了。

再往上加錢,那就是冤大頭了。

“七千三百兩一次!”

“七千三百兩兩次!”

“七千三百兩三次!”

“成交!”

“請這位客人,在拍賣會結束之後,隨拍賣會安排好的下人,去謝園的聽雨小築,領走拍品,貨銀兩訖。”金四郎井井有條地說道。

第一盆素冠荷頂的拍賣,就此落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