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層的出現並不突兀,就好像一直就在那裡,只是被什麼東西給掩蓋住了。

在同時,一股古樸的氣息從門後湧出,柔和的氣流得讓我忍不住發出一聲低哼,等我在回過神來的時候,我發現我的身體似乎都白了幾分。

我沒有多想,只當是錯覺,直接一步走了進去。

印入眼簾的是和一二層一樣的環境,有幾個書架,上面零散的擺放著一些書,只不過那些書看起來要比一層的書來得厚重陳舊一些。

第一層的書是三生陰陽書,不出意外的話,這第三層的書也絕對不會簡單。

不過我並沒有急著去看,只是匆匆掃了一眼後便離開了第三層,現在我已經是書屋真正的主人,很多事情我確實在自然而然之中已經知曉。

但同樣的,也有很多事情,給我帶來了很多疑問。

回到二層的時候,我沒看到白麵女人,只看到了一個白色面具,那個白色面具靜靜的躺在那個子母鎖魂盒上,上面帶著些許灰塵,像是一直就放在那裡。

我走過去,將面具拿了起來。

在我成為書屋真正主人的那一刻,白麵女人也完成了和薛老頭的交易,具體是什麼交易我不清楚,但這個面具留在這裡,已經能夠說明很多東西。

也許她也解脫了。

薛老頭走的時候做了很多準備。

幾乎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都在薛老頭的算計之中,他知道我會走到這一步,也知道我會遇到的人和事,那些出現的每一個人,都在冥冥之中進入了薛老頭布的局,而原因便是為了讓我成為真正的書屋之主,也是整個羅生街真正的主人。

我不得不感嘆,薛老頭比我所想的還要厲害,甚至比羅生街所有認識他的人都要厲害得多。

如果他沒有走,只要他願意,整個羅生街早已一片太平。

只是他的心願並非如此。

他想要的是整個異人世界,乃至陰人世界,甚至普通人的世界都能夠平和的生存,互不干擾又互相依存。

這一點,在我推開那扇前往第三層的門的時候,便自然而然的出現在了我腦海中,我知道如果我沒能夠透過考驗,便永遠也不會知道,而現在透過了,那我將需要去繼承薛老頭的意志,去完成他的心願。

說來有些扯淡,但也確實是如此。

而放在之前,我如果知道了這事,我會排斥,會覺得薛老頭在天方夜譚,但現在我並不這麼覺得。

那麼多人那麼多事,為了我不惜一切,我如果什麼都不做,我將愧疚一輩子。

我將白麵女人的面具收了起來,然後走向了一層。

牛坷同樣也離開了。

只不過在前臺的位置,牛坷也留下了一樣東西,是一枚有著一個牛頭印記的戒指。

這枚戒指意義非凡,他來自於那個地方,也是牛坷本來所在的地方,是牛坷身份的象徵,而他將這枚東西留在這裡,是對我身份的認可,也是為了我後面要做的事情鋪路,我知道,也清楚。

如今的我已經不像之前那樣懵懂無知,那樣懦弱無能。

這是一種自然而然的改變,或者說是書屋帶給我的蛻變。

而這種蛻變我並不排斥,甚至可以說我很是滿意。

我早就不想像之前那樣窩囊,做什麼事情都唯唯諾諾生怕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現在我有的只有自信和淡然。

正如劉歡喜之前說的,那怕是這個世界如今也是實力為尊,有足夠的實力才能夠得到尊重。

我將牛坷留下的戒指直接戴在了手上,然後便走出了書屋。

書屋外劉歡喜已經回來了。

他看起來並沒有受傷,只是臉色有些許蒼白。

之前在踏上書屋第三層時看到的那些景象,不過是幻覺,是書屋的考驗。

“薛忘,你果然沒讓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