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引人的作用只是指引,書屋之主是接納,執法人則是掌管整個羅生街,甚至整個陽間。”

霍半仙聲音平靜。

“這三者相輔相成,在薛老頭在的時候,薛老頭是這麼多代以來唯一一個不僅是執法人還是書屋之主的人,而你則是另一個,且還有著指引人的身份。”

“所以你註定會是這羅生街的變數。”

我無奈道:“可我明明什麼都不知道。”

“有些東西並不需要你知道。”

“時候一到,你也就都明白了。”

霍半仙走到了攤位前。

“您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因為我也在賭。”霍半仙聲音多了幾分複雜,“我原本並不想幹涉這件事,誰是書屋之主,誰是執法人,誰又是新的指引人對我來說都沒有什麼意義。”

“但既然已經把我牽扯進來,入了局,就算我想要獨善其身也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

“與其如此,倒不如賭上一把。”

“您想怎麼賭?”我看著他。

“今天我也來求一未來緣。”霍半仙呵呵一笑。

我愣了一下。

看著霍半仙那眯笑的臉,我一時間五味具雜。

霍半仙看樣子已經六七十歲了,壽命早就所剩不多,如果再求未來緣,至少要消耗二十年的壽命。

他還能活麼?

我下意識的搖頭。

“您沒必要這麼做。”

“已經有太多的人為我付出,我並不覺得這樣做是值得的。”

“而且您若是求過去緣,恐怕剩不了幾天了。”

霍半仙一聽,卻是笑了起來。

“對於那些人來說,壽元是命,但對我們來說,壽元不過是這羅生街的另一種交易形式罷了。”

我再次一愣。

霍半仙隨之從身上掏出一張黑白色的卡。

我雙眼不由得微微一縮。

我這才想起來,我一直都忘記了一件事。

當初白麵女人要買下那枚鑰匙就出價了五萬壽元,那張卡現在還在書屋,一直都被我讓在前臺的櫃子裡,以至於我都幾乎忘記了這事。

現在看到霍半仙的這張卡,我頓時就明白了。

雖然我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得到這麼多壽元的,但我也知道了霍半仙的底氣。

看來是我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