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陣靈古殺

“原野，你到底什麼意思。”江月寒死死地盯著我。

我微微嘆出一口氣，道：“江月寒，難道你不覺得你這麼做很殘忍麼？”

“殘忍？”江月寒不解道：“為什麼這麼說，為什麼說我殘忍？針對誰，對誰殘忍？”

我指了指床上的屍體，怒喝一聲：“她。”

江月寒呆呆的看著床上的屍體，不由呆了一下，道：“呵呵，你說她？他只是一個死人而已啊。對待死人，那有什麼殘忍不殘忍的。”

這句話，真的好熟悉，只不過，上一次，在張家陵園的時候，我站在江月寒這邊，而這次，我站在他的對立面。我終於明白，在夢境裡面“江月寒”說的那句我真的想，真正認識你們一次，是什麼意思了。我終於明白，為什麼她這麼害怕被我看到身體了。我也終於明白，“江月寒”一直以來 ，是以什麼心情，來對待我們了。

他說想要真正認識我們，是因為，到了最後，我們都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他一直是以江月寒的身份示人。怕我見到，是因為她身上的傷口，我只要見到，就知道，她的真實身份。我的心，微微有些痛，怪不得，開始的時候總覺得“江月寒”跟我若即若離的。怪不得。總感覺“江月寒”對方思宇的感情甚至比跟我一起好。怪不得，她的性格雖然跟江月寒有些相似，但待人做事都與真正的江月寒相差甚遠。真正的江月寒好吃，毒舌，任性。而“江月寒”給人的感覺卻是一種成熟穩重的感覺，這些，我竟然沒想到？卻一直以為是江月寒長大了。如果真的成長，在我剛出來的那短時間為什麼沒太大變化？我，真的好笨。

只可惜，到了最後，“江月寒”終於跟我們建立起友誼關係的時候，她，卻死掉了。丟掉了新生的希望，丟掉了做即將與我們建立起來的友誼，就這樣死去了。雖然，這件事情與她沒有任何關係，可是，這種結果，卻讓我對真正的江月寒的所作所為極其憤慨。

“江月寒，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麼這麼做。”我用一種陌生的眼神看著江月寒。

江月寒理所當然的說道：“因為我怕死，這個理由夠麼？事實也證明，我這麼做沒什麼錯。如果不是她，現在死的就是我了。原野，你要明白，我只是一個普通人，只是會一些控屍之法，我融合了她第一關的記憶，那裡是一個夢境，什麼屍體都沒有。在哪裡，她的作用等於零。我問你，我自己過去，和讓他代替我過去，從結果上，有什麼不同麼？只不過，死的人，變成了真的我，不是麼？原野，你希望我去死麼？”

我當然不希望江月寒去死，我只是，受不了她的這種，將別人推進火坑之後，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那智慧活屍替她做了這麼久的江月寒，可，死了之後得到了什麼？連她的一絲憐憫都得不到，為什麼？因為他們本來就是死人，所以不需要憐憫麼？

“江月寒，你有沒有想過，這些你口中的屍體，他們之前也都是人類啊，你既然給了他們智慧，那，他們就與真人無異了啊。他們的想法是什麼？他們想做些什麼。這些你都沒想過麼？”我還在試圖勸說江月寒。

江月寒幽幽的問了一句：“原野，我問你，如果，你家的狗，會說話了，你會因為它有智慧而叫它兄弟麼？”

我皺了皺眉頭，說道：“當然不可能，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狗，就算是有了智慧。他也只是條狗而已啊。那終究不是人類啊。”

江月寒道：“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就不要說話了。就像你說的，他們就算有了思維，也不過是屍體而已啊。你有必要為了屍體跟我在這裡做這些爭論麼？屍體有了智慧，和狗有了智慧有什麼太大的區別麼？他們早就已經死了，只不過是因為我的需要，他們才能再次拿回他們的神志，這一切都是我賦予他們的，那，我這麼做有錯麼？反正，在我眼裡，他們不過是跟狗一樣的存在啊。”

我實在不知道應該再說什麼了。江月寒一意孤行，而我也勸不動他。“好吧，既然你這麼說的話，我也實在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了。既然這樣，我就先出去了。你，自己好好想想我錯的話吧。”

江月寒冷哼一聲，輕聲嘟囔一句：“偽善者。”

我皺了下眉，沒有理她，轉身出門，接著，裡面傳來了江月寒的大吼：“原野，你給我回來，我受了二十年的教育，所有人都告訴我，屍體就是生物，屍體就是道具，從來都沒人給我說過屍體的思想，你讓我一下子轉換想法，這怎麼可能！給你說，你要是不回來，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江月寒這麼說，就已經算是服軟了。我要做的，只是給她一個臺階下。可我並沒有回頭。因為，我也要想一想，畢竟，我們之間，也許，並沒有對錯。感覺，心中，有一種莫名的煩躁感。只想出去好好走走。

“原野，你給我記住了，以後我要是再跟你說話，我就不姓江！嗚嗚嗚。”

隨便，我心中暗道一聲。身後，江月寒的哭聲越來越小。直到再也聽不到。

“砰。”我賭氣一般的關上我自己的房門，我也不知道自己發的什麼邪火。就是不想再跟江月寒糾纏，就連妥協也不願意去做。

“你的火氣挺大的啊。”我剛躺在床上。一個聲音便在腦海中響起。如果我們記錯的話，這是之前那個我在做太古殺陣陣眼的時候，在我心中響起的那個聲音。我心中不禁開始慌了起來，陣靈奪舍？要開始了？

“我湊，心裡的想法怎麼怎麼都是這種思想，你是不是電影什麼的看多了？怎麼滿腦子都是我要奪你的舍之類的想法！關於這點你完全可以放心，我對你的身體沒感覺。”那聲音頗有幾分無奈。

他能看到我心中所想？我心中頓時感覺一陣惡寒。

“沒錯，我是可以看到你心中所想，只是我沒這麼無聊，不會一點一點去看，只是開始進來的時候不小心看到了一點。”那聲音安慰這我。

那還好，只是，不知道它都看到了什麼。

我心中剛微微一轉。那聲音便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看到你老婆是墨衣，你還喜歡一個叫林鳳仙的。跟人家過了五十多年，然後，你看過王靜的裸體，看過江月寒的裸體。摸過林鳳仙的F，想跟墨衣啪啪啪結果未遂。恩，應該就這些了吧？我想想，還有什麼。”

“停停停！你這不是什麼都看到了麼！”我氣憤的大吼道：“而且你怎麼只看到這些東西，別的呢！別的還有什麼。”如果別人在我房間裡的話，一定會以為我瘋了。因為，我現在旁邊一個人都沒有，了我在那裡一個人跳腳發飆。

那聲音挪愉道：“別這樣，別人會以為你就是個傻逼。別的東西我就都沒看到了，我對那些東西不感興趣也不想接觸。對了，我的名字叫古殺。是上古殺陣裡面的陣靈，你好，請多多關照。”

嗯...我想說一聲。你在說完只對哪方面的事情感興趣之後，再對我鄭重其事的介紹，不管你自己介紹的有多鄭重，在我看來，你都是個猥瑣的傢伙。

“喂，你很失禮哎，你知道了，怎麼可以這麼想你的救命恩人。”古殺對我的想法很是不滿。

“其實，我覺得，專門看別人那方面的隱私，才是不禮貌的。”

咳咳，古殺連忙轉移話題道：“我還要謝謝你，如果不是你能做上古殺陣的陣眼的話，我現在還背困在上古殺陣裡。”

我疑惑的問道：“你的意思是說，你一直在上古殺陣裡面被封印這，是我救你出來的？”

“沒錯。”古殺說道：“我本是上古殺陣中孕育的一名陣靈。每當上古殺陣成型的時候，我便會出現。無奈最近百年中，能布出上古殺陣的人，竟然一個沒有。這樣，豈不是變相將我封印了？而近幾年，竟然有人可以布出上古殺陣，所以，我一直在等著。可誰曾想，那娃娃的確能佈陣，可卻一直沒有去找陣眼，大部分時間都只是步這玩，沒有陣眼，我可出不來。”

“好吧，我不太明白，這個上古殺陣，不是一個陣法麼？誰部誰用，怎麼還會有陣靈這東西，陣靈，應該也是當陣法消散，它就隨著消散了吧？”雖然我對陣法這東西一竅不通，可是，這種淺顯的道理，我還是知道的。

古殺一副孩子你不懂的神情，道：“別的陣法，或許是這樣，可是上古殺陣是什麼？是上古流傳下來的殺陣...上古殺陣，並不完全是一個陣法，甚至可以說，上古殺陣更像是一件武器，是認主的，在上古殺陣認主期間，別的人，就算能布出陣法，其威力麼...這個我就不多說了。你應該懂了。你只要知道，現在，你是我的主人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