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傷員,再加上醒來之後,不是大悲就是大喜,沒一會兒,薛柔就倦了,等到再次醒來,天色已經黑了,桌子上油燈搖曳的閃著微光。

藉著那點光,薛柔注意到自己的胳膊上的灰色標記好像發生了變化,之前,整個標記都是灰色的,但是這會兒有一小半印記變成了透明色。

薛柔大膽猜測,等到標記完全透明之後,她或許就能知道自己的金手指到底是啥了。

這麼一想,薛柔忽然覺得日子更加有盼頭了。

突然門被推開,大片大片的光不要錢似的透了進來。

陸逸跌跌撞撞的走進來,神色有些焦急?

薛柔發現,小老公頭上的兩個髮髻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頭及腰的長髮。

小老公的面容十分精緻,巴掌大的小臉更顯楚楚可憐,如果說頭上頂著兩個哪吒頭的小老公是清秀可愛的話,那麼長髮披散的他就是惑人的精靈,薛柔覺得自己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

還沒她反應過來,懷裡就多了個溫香軟玉,色心不受控制的薛柔剛要順勢摸摸小老公的細腰,兩個高高壯壯一看就不好惹的男,額,女漢子,走了進來,門神似的守在門口,眼神利劍般射了過來。

薛柔剛抬起的手,放下也不是,不放下也不是。

又是一陣腳步聲,平時路過都要嫌棄的奴僕房間今天格外地熱鬧。

這次走進來一個衣著不凡,神色高傲的女人,女人打著一把摺扇,渾身上下都寫滿了“姐很高貴,你不配“的氣息,女人身邊一個老鴇一樣的中年男人在不斷地說好話。

“薛大小姐,這個奴才一點也不懂事的,別擾了您的雅興,不然,我還是叫春香陪您吧!”

“不了,本小姐就喜歡啃強扭的瓜,春香雖然不錯,但是本小姐都看膩了。”薛大小姐啪的一聲開啟摺扇,用力扇了幾下,自詡風度翩翩的朝屋內看去,然後臉色刷的一下變得漆黑。

她一把扔了摺扇,憤怒的揪起老鴇的衣領,“怎麼回事,你不是說奴僕不接客的嗎?你管這叫不接客,你是把本小姐當傻子糊弄嗎?”

薛柔被指著鼻尖罵,有點尷尬,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誰能來告訴她一聲!低下頭,唯一能和自己解釋的人卻安靜的像只鵪鶉,在自己的懷裡瑟瑟發抖。

老鴇傻眼的看著抱成一團,頭髮散亂的兩人,眼睛猛地瞪大,隨即立馬求饒:“薛大小姐,您誤會了,冤枉啊,我根本不知道這件事啊,這都是這個小賤人自己找的姦婦,我也是被完全矇在鼓裡的啊。”

“就算借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騙您啊!”

薛柔滿頭黑線,姦婦什麼的,她還是第一次被這麼稱呼。

老鴇說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薛大小姐冷哼一聲,一把將人甩開,“諒你也不敢誑本小姐。”

薛小姐瞪了薛柔一眼,薛柔莫名心虛。

大小姐惡狠狠的指著薛柔對一邊的老鴇說道:“一個小奴隸而已,本小姐不在乎。但是這兩人今天壞了本小姐的興致,一天之內,本小姐不想再在這裡看見她們,聽懂了嗎?”

“是,是,您放心。”老鴇點頭哈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