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向北這句話,可以說是相當的直白了。

整個場上的人都像是猹聞到了瓜一樣,伸著脖子,屏住呼吸,集中注意力,盯著路向北和任婧萱。

生怕他們一個不注意,就會錯過第一手瓜田。

“路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

任婧萱那張溫柔優雅地臉上,多了委屈。

她是委屈,並不是假的。

想她在京都也是圈子裡恭維的大小姐,這路向北就算論家產可能比任家多,但是論背後的勢力,不一定有任家厲害。

他不巴結自己就算了,表面的客氣也該維持的。

可他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她聽不懂人話。

這要是傳到了京都,她還怎麼在京都做人啊?

“看來任小姐,是真的聽不懂人話。”

路向北雙手交叉,一臉冷漠。

“我的妻子已經說過,她不瞭解,也不想反客為主,但是你卻堅持要我的妻子介紹剩下的五款珠寶。請問,任小姐是什麼居心?想要讓我的妻子在這麼多人面前,出醜嗎?”

“不是,我沒有……”

“那任小姐你之前有邀請我的妻子當講師嗎?”

“我,我沒有……”

任婧萱知道現在理虧,就故意裝作一副自己很想哭,但是為了自己大小姐的面子,強忍著自己淚水的模樣。

人都是會同情弱者。

就比如現在,大家看著隨時就要掉眼淚的任婧萱,再對比路向北一臉冷漠的樣子,就顯得路向北一個大男人,在故意為難一個女人。

一些年齡大的男人開始勸著:“路總,任小姐也只是好心,身為男人,應該要大度一點。”

“哦,那也祝福你們有一天被人拉倒不擅長的領域侃侃而談,你為了不出醜拒絕的時候,也被一群人圍著主家是好心,不應該生氣,要大肚。”

當然,路向北想要說的更絕。

他會祝福他們老婆給他們戴綠帽子,還不能生氣。不然就是他們這群男人小氣!

但是為了不鬧的太難看,他還是強忍住了。

眾人見路向北生氣了,就開始慢慢熄了聲音。

來參加這次珠寶展覽會的,大部分都是A城本地的富商。

他們想要和京都的任家因為這一場珠寶展覽會,牽扯上合作關係。

但他們並不想得罪路向北。

路向北是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