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春雨貴如油,這幾個月卻是一滴雨也沒有下。

小飛蚊被滅了之後,又過了一個多月都沒有下過雨。

後山蓋了九個單獨的小院子,老頭兒們各自選了一個院子,都覺得很是滿意。

村裡的眾人望著地裡乾的都有些發黃的小麥,一個個是憂心忡忡。

前一個多月,眾人還能從河裡挑水去灌溉小麥,可隨著這一個多月所有人都從河裡挑水灌地,河水的水位下降了很多。

最近甚至都沒有水流經過,只能看著河水越來越少。

里正帶著人去外面走了一轉,回來時氣的臉都青了。

上游的人為了一己之私,居然將河道分流挖了水塘,讓還能流動的水都聚集到自己所在的村子裡。

他們後面這幾個村裡連吃的水都快沒有了,更別說給小麥澆水,而現在正是麥子抽絮的時候。

老道士聽說之後,第二日,賀蘭月剛進院子,老道士就讓她安排兩個人,陪鍾伯賢一起到山上去找找水源。

鍾伯賢會看風水,賀蘭月決定陪著他去,若是她上了山,想必大白狼肯定會到周圍保護,山裡的猛獸就不會靠近他們。

洛塵聞言,帶了兩個人陪他們一起上了山。

這幾個月一直沒下雨,溪水也比之前小了很多,現在村裡很多人都到溪裡來打水回去做飯吃,可是要打滿一整桶水,至少要等上半個多時辰。

可想而知這溪水的流量有多小。

深山裡有瀑布水潭,不到性命攸關的時候,誰又敢到這裡來打水。

賀蘭月他們大著膽子走進深山的邊緣,發現瀑布的水流已經沒有了,潭水也淺的很多。

難怪隔了幾座山下的溪水,也變得稀少的可憐。

鍾伯賢一路上都仔細的觀察著,他也聽賀蘭月他們說了,這深山裡很是危險。

中午的時候他們在山上隨意吃了一些乾糧,下午又繼續跟著鍾伯賢后面。

終於在快接近黃昏的時候,鍾伯賢指著一個山坡的雜石堆。

“明天帶十個壯漢過來這裡挖,其他的人砍竹子,可以從這裡引地下水到地裡去灌溉。”

賀蘭月仔細的觀察了一下週圍,除了這個地方有一些溼,也看不出什麼名堂來。

從這裡到村裡隔了兩座山,要是砍竹子引水灌溉,成了那可是大功臣。

若是白忙活一場,那可就真是勞神勞力了。

她帶著一絲擔憂的問道:“這裡真的能挖出地下水來?”

“小丫頭居然敢不相信老夫,那我和你打賭,若這裡能挖出地下水,並且將你們村裡的地全部都灌溉上,你就給我做兩個月的飯。”

一聽說做飯賀蘭月整張小臉都垮了下來。

“要不換個賭約,我怕到時候我輸了,您吃我做的飯,要是被我給吃出個好歹來,那我師傅非得剝了我的皮不可。”

看小丫頭可憐兮兮的樣子,鍾伯賢摸了摸嘴角的八字鬍。

“那就賭涼餅普洱,我知道你那裡有好茶。”

賀蘭月立刻換上一張笑臉,“這個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