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裡的內容只有簡短的幾句話:按主子的要求辦事,隱藏好身份,落款是福。

信上面印有一個很特殊的圖形,也許順著這個能找到一點什麼。

僅僅憑這樣一封信,想找到背後的人,那無疑於大海撈針。

但好在有個圖形,也不是完全一無所獲。

他將信遞給賀蘭月,無比嫌棄地看了坐在地上的楚蕭河一眼,咬咬牙還是將人背了起來。

“回家。”

賀蘭月將信放在衣袖裡,就跟著洛離一起離開了破廟。

回去的路上,賀蘭月又想到老太太那一家。

“那老太太一家,他們想留就讓他們留下吧!

反正將這些人趕走了,還會有其他人再被派過來,說不定到時候我們連是誰都不知道。

還不如將計就計,至少知道是誰在盯著我們,以後也能有點防範。”

洛離點了點頭:“如此也好,他們現在有了錢也不會再找上門了。”

藉著盈盈的月光,她還是看不清楚是誰的傷口又溢位血了。

她吹亮火摺子,檢視一番才發現是洛離,他揹著楚蕭河,可能將傷口撕裂開,這會兒又開始在流血了。

“兄長,你先將他放下來,我做個簡易的拖架。”

洛離本想說不用,但看到賀蘭月心疼他,也不好拂了她的好意,就同意了。

但下一刻,他就後悔了。

賀蘭月讓他到路邊的樹林裡,砍了兩根手臂粗的木棍。

等他出來的時候,賀蘭月已經將自己的上衣脫下來,撕成布條,打好了結。

她將這些布條纏在兩根木棍上連起來,做成了一個簡易的拖架。

她一個人輕輕鬆鬆的就將楚蕭河挪到托架上,抓住一頭的木棍,抬起來就走。

洛離雖知道她力氣大,但也不願意看她一個人如此辛苦。

於是他們一個人抬著一根木棍,就這樣拖著楚蕭河往回家的路上走。

在半路的時候,某人睜開眼的時候,感覺身下的布條勒著他很痛,他的臀部都在地上拖著了。

還好這兩人走的不快,也幸好自己醒的及時,否則他褲子都要被磨爛了。

醒來之後他也不吭聲,就這樣被拖著走,似乎也不錯。

洛離察覺到他呼吸的變化,冷冷的說道:“醒了就起來自己走。”

於是他和賀蘭月對視一眼,很是默契的同時放了手裡的木棍。

咚的一聲,楚蕭河被摔在地上。

“你們兩人也太冷血了吧!我可是個傷者。”

兩人都沒理他,洛離看著賀蘭月輕聲說道:“月兒,我們先走,可能你父母還等著你沒睡呢!”

“對,我差點將祖母忘了,我們趕緊回家。”

洛離抓住賀蘭月的手臂,腳尖一點地,帶著賀蘭月向前飛去。

楚蕭河急的坐在原地大聲喊道:“那我怎麼辦?”

“你知道我家,自己慢慢走回來。”

“你們兩人也太沒良心了吧!將我一個傷者丟在半路上。”

可是那兩人已經走遠,回應他的只有晚上涼涼的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