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什麼人沒見過,這點小事可難不倒她,“幾位公子儀表堂堂,一看就是家境富裕之人,今日確實是人滿了,只能委屈各位在大廳了。”

其中一人搖著扇子的男子,看了看這大堂人不多,也不是很嘈雜。

“咱們是來尋樂子的,何必尋她的晦氣,我看那個角落的位置就很不錯,空曠,而且四周也沒什麼人。”

三人剛坐下,小廝很快上了茶。

他們又坐了一盞茶的工夫,依舊沒有姑娘們過來侍奉。

同時,他們也聽到了從樓上傳來,一片嬉笑和彈曲的聲響。

三人中,其中一個姓曹的學子,也是他們三人當中家裡比較富裕的,今日可是他約的酒席,這老鴇招待不周,讓他覺得臉上頗為無光。

他又將老鴇招了過來。

老鴇笑盈盈的問道:“公子,可是有什麼吩咐?”

“今日姑娘們怎麼一個也不見,還有春杏,她不知道瑾之兄來了嗎?”

“今日真是抱歉,樓裡的姑娘都在樓上侍奉一位貴公子,我也沒辦法呀!”

“那春杏呢,平日只要瑾之兄一來,她是不會接待別的客人的。”

“這……”老鴇露出滿臉為難之色,還時不時往樓上看一眼。

就在這時,他們看到一些大漢,陸陸續續抬了十個箱子往樓上而去。

等這些壯漢都上了樓,曹公子又有一些不耐煩的問道:“說啊!春杏人呢?”

老鴇神色有些閃爍的說道:“她也來不了。”

“為什麼?”曹公子是徹底有些怒了,今日來了,包廂沒有,姑娘也一個也都沒有,就連平日圍著任瑾之轉的春杏也不見人。

他覺得今晚原本是來尋開心的,可現在卻沒有一件順心的事情。

“春杏被樓上那位貴公子看中了,剛剛那十箱的東西就是嫁妝。”

聞言,任瑾之也坐不住了,沉著臉站了起來,“春杏同意了。”

老鴇依舊是一臉笑意,“這個我就不知道,只要客人出得起贖金,這姑娘們願不願意,就是她們的自由。”

此時任瑾之覺得心裡像塞了一團棉花,堵的難受,平日裡春杏他對他溫柔體貼,事事以他為先,曾經說過就是做妾也願意跟著他。

今日來了這麼一個什麼公子,就又變卦了嗎?

他實在壓不下心裡的這團火,到時要去當面問問,平日裡對他的柔情,都是虛情假意嗎?

看到任瑾之上了樓,其他兩人也跟了上去。

正好壯漢將東西抬進去,還沒來得及關門,他們三人就直接走了進去。

看到突然闖進來的三個人,房間裡的音樂聲頓時停了,姑娘們也停止了嬉鬧。

任瑾之看到這十個箱子裡裝著金銀首飾,玉器和瑪瑙,也微微有一些吃驚。

但他看到屋子裡唯一的一個年輕男子,穿的卻是一身細棉布,心裡的那股讀書人的高傲,又不自覺的流露了出來。

“我當是什麼貴公子,看來也不過是鄉紳或者是商人罷了。”

年輕男子看到闖進來的三人,臉色不說,口氣也很衝,“我什麼身份幹你屁事?”

“你是什麼身份當然和我沒有關係,但春杏是我的女人,你休想將她帶走。”

“實在好笑,若她是你的女人,你給她贖身了嗎?今天爺就要給她贖身,讓她給我做女人。”

任瑾之被懟的無言以對,他看向一旁的春杏問道:“你真願意跟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