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震驚了一下子,立刻就回過神來點了點頭,小心翼翼的將衣服接了過來。

這套衣裙的顏色本身就溫和而亮麗,再加上這款式新穎,掌櫃的看了都恨不得給自家姑娘賣下。

但他也明白這套衣裙必定能賣個好價錢,所以他也不好貿然開這個口。

“貴客放心,我立刻就將這套衣裙掛到鋪子裡,所得的費用全部都是貴客的。”

賀蘭月點了點頭,“那就多謝掌櫃的。”

“不客氣。”掌櫃的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賀蘭月看著掌櫃的背影,想這掌櫃的簡直太會做人了,幫她將衣服賣了,還將賣到的所有錢財都給她。

這無形中就賣了她一個好,對後面談布料的生意,也表現出了很大的誠意。

衣服掛出去大概有一刻鐘的時間。

正當賀蘭月無所事事的喝著茶水時,一道有些熟悉的少女聲音傳入她耳中。

“幼熙姐喜歡什麼布料儘管挑,今天所有的帳都記在我名下。”

“豔芝妹妹,你家最近是不是在哪裡發了財?”

“我家要是有發財的生意,一定會和幼熙姐家一起做的,可這次真不是,是我一個鎮上的姨夫,很是富有,最近他兒子被人欺負了,給了我一筆錢,讓我攪黃對頭那家人的親事,給他兒子出口氣。”

“還有這樣的好事。”

“我那姨夫錢多的花不完,而且他讓我做的也就是結交一個書生,讓他退了和一個泥腿子的親事,也沒什麼難的,那男子都說出了要退親,這事我都成了一大半。”

賀蘭月越聽越覺得這女子的聲音很是熟悉。

而且她說的這事情怎麼和自家最近發生的事有一些相似。

她走到窗邊,推開一條縫往樓下看去,這不就是上次和任瑾之一起到她家的那個女子嗎?

還真是有緣。

要是這女子知道她幫了自家一個大忙,不知道會不會嘔死。

倆人很快看到了剛掛出來的那套嫩黃色的衣裙。

那叫幼熙先開了口,“豔芝妹妹,這布料我就不選了,我想要這套衣裙。”

被稱作豔芝的女子看著這套衣裙,心裡很是不甘。

之前她穿過同樣的一套衣裙,卻被人硬生生從身上撕了下來,這件事情讓她至今都耿耿於懷。

現在這套一樣的衣裙就出現在眼前,叫她怎麼能就這樣拱手讓人。

“幼熙姐,這套衣裙我也很是喜歡,要不然,我另外多送你兩匹布,你看如何?”

“孫豔芝,你怎麼能這樣呢,說好了讓我挑,我挑中了,你又反悔,真是出爾反爾,既然你這麼沒有誠信,那我爹爹和你家要談的生意不如就此作罷。”

叫孫豔芝的女子立刻慌了,“幼熙姐,你別生氣,我買下來送給你就是了。”

聽到這裡,賀蘭月突然起了壞心思,嘴角也忍不住帶起了一抹冷冷的笑意。

在孫豔芝還沒有出聲要買下這套衣裙的時候,她突然開口,“掌櫃的,樓下這套淡黃色衣裙三十兩銀子,我要了。”

掌櫃的也是個人精,以為賀蘭月是想要抬價,很是配合的趕緊應了一聲。

“貴客,您稍等,我現在就給您將衣服包了送上去。”

那位被稱作表姐的女子,很是急切的扯了扯孫豔芝的衣袖。

孫豔芝為了表現自己的誠意和慷慨,咬著牙,“我出四十兩。”

“五十兩。”這套衣服能不能賣出去,賀蘭月都無所謂,她主要就是想讓這孫豔芝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