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冰雨也趁機向賀蘭月跑了過去。

賀蘭月趕緊將韓冰雨扶住,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又將手裡的東西遞給了她,就將人鬆開了。

解決的辦法她已經給了韓冰雨,至於她有沒有這個勇氣和決心成事,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正對這條街道,酒樓二層的一間客房的窗子開啟著。

一位穿月牙白華服的少年,坐在挨窗的茶几邊喝著茶。

以為街上的這場鬧劇,就是板上釘釘的結局,也沒多少興趣。

卻不想,因為一個小姑娘的出現,那原本已經認命的少女,突然之間奮起反抗,卻沒有趁機逃跑。

這倒是勾起了他的好奇心,他倒是想看一看,她們如何破這個局。

那小姑娘一身粗布麻衣,那雙幽黑靈動的眸子,像星辰般閃耀。

她就這樣站在人群中,讓他想要忽視都難。

小小年紀一臉淡定,像是耐心的在等待那少女做決定。

穿錦緞的男子,見自己的屬下被打,怒氣衝衝的走了過來。

“你們這兩個蠢貨,連一個女人都看不住,要你們有何用,還不如養條狗。”

他們只是男子府上的奴僕,就算男子汙言穢語,他們也只能聽之任之,不敢表露出來,更不敢有一絲的反抗。

錦衣男子滿臉怒容的盯著韓冰雨,“是你自己爬過來,還是我去抓你,你要等著老子去抓你,老子過去就弄死你。”

韓冰雨聞言,非但沒有嚇的瑟瑟發抖,反而一臉嘲諷的看著男子。

“我等你來弄死我,你敢過來嗎?”說完,她又無聲的說了兩個字:孬種。

錦衣男子何曾被人這樣忤逆過,他氣的怒火中燒,向韓冰雨衝了過去。

韓冰雨看準時機,向前快跑了幾步,一把抓住錦衣男子的手,將刀柄塞到他手裡的同時,將刀刃扎入自己的腹部,再快速將錦衣男子推開。

當兩人分開時,所有人都看到男子手裡拿著一柄血淋淋的刀,而韓冰雨受傷倒地不起。

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錦衣男子被嚇蒙了,眾人也微微有一些愣住了。

這時不知誰叫了一句:“朱家公子當街行兇殺人啦……”

這人一邊叫嚷著,一邊沿街跑了起來。

二樓的少年嘴角微微勾起,“一出自殺的戲碼,將害人者變成兇手,這局就這樣輕鬆的破了,有意思,真有意思。”

正在這時,亭長帶著四個衙役趕了過來。

當看到這朱公子手上拿著血淋淋的刀,他頓時喜上眉梢,但很快就被他壓了下去。

這個姓朱的四處禍害鄉鄰,縣令正頭痛找不到處置他的理由。

今天姓朱的自己犯事,倒是讓他撿了一個大便宜。

此時,這錦衣的朱公子,已經驚慌失措的丟掉手裡血淋淋的刀,想要趕緊離開。

可週圍看熱鬧的人,將他緊緊圍住,就是不讓他離開。

亭長一聲令下,“將這姓朱的鎖了,現在就送到縣衙去,將受傷的兩位苦主趕緊先送到醫館救治。”

當事人都走了,百姓也很快就散開了。

賀蘭月上前檢視了一下韓冰雨的傷勢,血量不是很多,看來傷口應該不深。

韓冰雨被人抬走時,很是感激的看著賀蘭月,張了張嘴,卻沒發出聲音。

賀蘭月也是一陣心疼,她明明告訴這少女,用刀劃傷手,捂在腹部裝重傷,怎麼就不聽呢!

準備離開時,賀蘭月抬頭看向那,一直落在她身上的一道視線,正好和二樓窗邊坐著的少年,視線相撞。

少年一點也沒有覺得被抓包的尷尬,反而很神色坦然的看著賀蘭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