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輝此時覺得丹田空空如也,想起那天在風雨中的異象,黃輝再次模仿風雷怒浪的聲音來吐息,但是無論他怎麼折騰,始終沒有效果,最多也就發出類似打鼾般得聲音,叫他好不鬱悶。

“難道要在那種惡劣的天氣中才能再次產生真氣?”經過這場風暴,破浪號並未受到太大的損害,淡水糧食依舊貨物都儲存良好。

水手們都各司其職,有條不紊地進行作業。

“黃公子,您終於醒了!”一名水手看到黃輝走到甲板,向他投來感激的目光。其他水手看到黃輝都紛紛向他問好致意。

“黃公子,你可是我們的大恩人啊。要不是你,說不定我們現在都得餵魚了!““是啊,黃公子,你身體還沒康復,怎麼下床了?”當日黃輝以真氣助崔蝶辨清航向,才使破浪號脫離風暴,眾水手對他都十分感激,此刻見到黃輝,都向他發出真摯的問候。

黃輝現在也搞不清楚當日的緣由,只是含笑地向眾人回應。

“黃公子,你好些了嗎?”一把悅耳的女聲傳來,只見崔蝶朝這邊走來。

這位少婦身著貼身勁裝,緊身衣衫勾勒玲瓏浮透的曲線,雖是誘人之極,但她步態矯健,英姿颯爽,叫人不敢起褻瀆之心。

黃輝道:“多謝崔小姐關心,黃某隻是略感風寒,睡了一覺已經好了。”

“妾身再次多謝黃公子救命之恩!”崔蝶對著黃輝款款而拜,嚇得黃輝束手無策。黃輝道:“崔小姐,你這般大禮可是要折殺黃某啊!”

崔蝶道:“公子風暴中護我破浪號周全,挽救船上一眾人員性命,我在此是替眾水手向你道謝,還望公子不要推脫。”

黃輝聞言也不再推搪,坦然受之。

崔蝶行禮後又說道:“黃公子先是從趙元濤手上救我性命,如今又使船上崔韓兩家的子弟免遭天災,這份恩情崔韓兩家記下了!他日若有人敢與黃公子為難,便是與崔韓兩家作對!”

崔蝶此話一出,在場的兩家子弟不由紛紛應和。“對啊,以後誰敢跟黃公子為難,我韓飛第一個不放過他!”“也算我崔建雲一個!”……

等眾人情緒平定下來,崔蝶將黃輝拉到操舵室中說道:“黃公子,我有一件事要告訴你,就是破浪號已經脫離了原本的航線。”

黃輝奇道:“此話怎講?”崔蝶嘆道:“原本妾身是計劃沿著近海航行,到達山東地界之時便送公子下船,待公子能趕赴泰山之後,破浪號在轉頭向東行,到東琉國轉運貨物,誰知這場風暴使得破浪號提前駛入深海,而且如今難以辨明方向。”

黃輝不禁一愣,面色陣紅陣白,問道:“船上不是有羅盤嗎,為何不能辨明方向?”。

操舵的崔成接話道:“黃公子,我們此刻已經離開東海海域,駛入荒海。”

傳說在東海以東琉國為界,穿過東琉國以東一百海里便是一片未知的海域,人稱荒海。這片海域從來沒有人敢進去因為進去的人就從來沒有回來過,所以關於荒海的描述也只有在遠古書籍中那寥寥數筆:“荒海,成於混沌之初,生人勿近!”

有人傳言荒海是上古妖魔居住的地方,也有人傳說荒海是通向地獄的道路,總之關於荒海的傳言都是恐怖可怕的。

崔蝶道:“破浪號的糧食和淡水還能支撐兩個月,省著點可以勉強夠用三個月,再加上這片海域風平浪靜,海魚甚多,我們暫時可以撲食海魚,所以目前糧食並不是最大問題,我們要想辦法找出令羅盤恢復的辦法,也只有這樣才能離開荒海。”

“少夫人,不好了!”一名韓家子弟急衝衝地跑進來道。韓家的人都稱呼崔蝶為少夫人,而崔家的人則稱其為小姐。

崔蝶柳眉一揚,厲聲道:“韓羽,什麼事如此慌張?難道天塌下來了嗎?”韓羽平定了一下心情,斷斷續續地道:“少夫人,前面似乎出現了鯊群,看那數量大概有一百多條……”

崔蝶臉色一變,立即快步走到甲板。崔蝶氣凝於目,眼力可達數里之外,竟隱隱看到海面上有不少鯊翅划動,崔蝶當機立斷,下令道:“升帆,順風航行,水手都到底艙踩動槳輪,全速前進。”

甲板上人群向螞蟻一樣瘋跑,水手都鑽入底艙,留下幾人升起桅帆。不過片刻工夫,這波浪頭已湧到十五海里。水下不再躍起烏光,海面下的生物屏氣凝息,彷彿夜襲騎兵般醞釀靜默,生怕驚動了敵人。

起初只是櫓槳划水的埃乃聲,在風中輕響;隨著距離拉近,漸如鏗鏘刀戈,隱含殺伐;最後卻是隆隆作響,彷彿雷霆碾過雲層。

“鯊群——”一個水手臉色蒼白地喊道,這波浪頭下最少藏有百多條鯊魚。

黃輝道:“我們周圍的海水並沒有血腥味,鯊魚不一定會攻擊我們。”崔蝶搖頭道:“鯊魚乃獨居兇獸,在沒有血腥味的情況下是不會朝著同一個方向游來,當這些孽畜聚集在一起便意味著它們原來生活的海域沒有足夠的食物,要到其他海域尋找食物,也就是說我們後面正追著一群餓瘋的鯊魚,一旦被纏上必會不死不休。”